沈佩珊感激地朝她扯出一個笑臉,說:“我姓沈,叫沈佩珊,一定是你們救了我吧?謝謝你。”
少婦“嗯”了一聲,說:“沈小姐你不要客氣,這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我男人白天去山裏打獵,正在守一隻袍子,忽然聽到一聲爆炸,隨後就有個東西從山下滾了下來,他原先還以為是那袍子掉了下來,沒想到到了跟前才發現竟然是個人,說來也巧,身上的衣服剛好掛在了樹上,這要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倒地上就算是金剛羅漢也要摔壞了,他看你暈了過去,就把你背了回來。你都昏睡兩天了,謝天謝地總算醒過來了。”說到這從外麵飄進來一陣糊味,她大呼:“遭了!鍋裏的粥糊了。”
說罷便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沈佩珊躺在床上,回想起了這爆炸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從段秋藍回應州,再到喻河遠帶著她出離應州……仔仔細細將事情前後想了一遍,猛又想起了韓邵庭跟喻河遠的對話:“你就不為了沈小姐想想……夫人知道沈小姐的事情了……”
隻覺得周身的血一寸寸的在凝固,心裏惶惶的,汽車爆炸事件很清晰,是有人故意為之,而能夠製造爆炸的人,就隻有……
她不敢想下去,整個人被封進了地窖,從頭到腳冷的入骨。她怎麼能夠那麼狠?為了殺她竟然連韓邵庭都一並下了去手,事情做的那麼明顯,壓根就不怕喻河遠查出來,如果不是找到了替罪羊,那便是她想借著這事讓喻河遠知道,他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苦笑了一笑,也是啊,段祺瑞現在的權勢如日中天整個天下幾乎都是段家的,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少婦做好了粥,挑開門簾走了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一邊走一邊說:“我們山裏都是窮人家,沒什麼吃的東西,我男人昨天運氣好,打了頭野豬,拖進城裏賣了,淘換了些米麵回來。”說著放下碗,扶著沈佩珊坐起來。
沈佩珊這才發覺,手臂使不上絲毫的力氣,原來是手骨斷了,夾了板子。
少婦說:“你真是命大,從山上滾下來,隻斷了胳膊,身上劃傷了多處,不過都是小傷不礙的,胳膊我男人已經給你接上了,放心吧,過些時日就好了。來,吃點東西。”
說著她用湯勺舀了勺粥,吹涼了喂她吃下,又問:“沈小姐,你是哪裏人?”
沈佩珊說:“永州人,父母都在永州,父親做茶生意,叫沈國立。”
那少婦並不知道沈國立,便說:“今天已經晚了,等明天一早,讓我男人給你家人捎去口信,讓他們來接你。”
沈佩珊道了謝,晚上少婦的男人大柱回來,跟沈佩珊聊了幾句,大柱去過永州,聽說是赫赫有名的沈大小姐,當下便激動的說:“老是聽人說起你,總算看到真人了,想不到長的比傳說中的還漂亮。”
沈佩珊當下便紅了臉,大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