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宮家的嫁衣送過來了,您看!”
馮媽媽小心翼翼的把嫁衣奉到唐瑾瑜的麵前。
唐瑾瑜瞥了一眼,冷冷地把嘴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順手從旁邊拿起來了剪子,朝著嫁衣中間,一下子衝過去。
宮家的整個迎親隊伍,隻是看著,嚇得都低著頭,不敢作聲。
“哎呦,小姐,大喜的日子,你剪了嫁衣,不吉利的呀!”
馮媽媽連忙跪在地上,雙手捧著被剪了兩截的嫁衣,急的都快哭了。
唐瑾瑜從椅子上站起來,昂起頭,對著宮家的迎親隊伍,不屑地說道:
“我唐瑾瑜,從來沒有打算進你們宮家的門兒,當初,是宮豪銘當著整個上海灘,說我不配做你們家的兒媳婦。我唐瑾瑜也是唐公館的大小姐,從來不勉強別人做什麼,況且,宮唐兩家,如今有不共戴天之仇,哪裏來的指腹為婚?都說不嫁了,如今你們這是做什麼?以為送來一件嫁衣,就萬事大吉了嗎?哼!我不穿!”
宮管家連忙從迎親隊伍裏站出來,弓著腰,哄著唐瑾瑜,陪著笑臉,說道:
“大小姐,您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您知道,咱們宮唐兩家的婚約,是從娘胎裏都訂下來的,哪裏有不成的說法呢?當初,都是因為大少爺心裏不痛快,才鬧成了誤會,大小姐,您就體諒體諒他!”
“宮管家,不用說了,我雖然年紀小,可是,我也知道,成婚,必定是新郎來親自接新娘的,哪裏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新郎呢?我唐家大小姐何苦淪落到這樣不堪的地步!不嫁!就是不嫁!”
唐瑾瑜一甩衣袖,披著長長的睡裙,就往閣樓上走去。
“嫁不嫁,由不得你了!”
眾人回頭,才看到,宮豪銘頭上戴著禮帽,身上披著一件黑色風衣,酷帥地走了進來。
唐瑾瑜雖然聽到了,卻隻是駐足了一會兒,仍舊要上樓去。
宮豪銘卻兩步走了上去,一把拽住樓梯口的唐瑾瑜。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嫁還是不嫁?”
宮豪銘冷酷的看著唐瑾瑜。
唐瑾瑜抬起來倔強的頭,咬緊了牙,擠出來兩個字:
“不嫁!”
宮豪銘仍舊不放開唐瑾瑜纖細的手腕,轉過頭來,看著整個閣樓的人,放開了聲音,說道:
“今天,是我宮家大少宮豪銘和唐家大小姐唐瑾瑜的成婚之日!”
“我說了不嫁!”
唐瑾瑜打斷了宮豪銘的話。
宮豪銘一把捂著唐瑾瑜的嘴巴,把她緊緊鎖住她的肩膀,帶著詭異的笑容,低聲的貼著她的耳邊,說道:
“宮家的規矩,男人說話的時候,女人不能插嘴!”
唐瑾瑜想要掙脫,卻絲毫躲不開宮豪銘堅實的擁抱。
宮豪銘仍舊看著眾人,大大方方的說道:
“既然唐小姐不願意離開這個閣樓,那我身為她的丈夫,也要尊重她,反正是成親嘛,隻要夫妻之間,行了合歡之禮,就算是禮成,不一定非要穿上嫁衣,喝了交杯酒!你說是不是呀?宮太太?”
“你們看,宮太太不好意思了,各位親朋好友,你們,是不是可以先離開了?我和宮太太,就要在這嶄新的閣樓裏完成我們宮唐兩家的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