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慕荀洋毫不留情的用匕首劃過了葉楠的左臉頰,雖然並不是很用力,刀口也沒有那麼長,但是血已經沿著傷口流了出來,紅了她半邊臉,豔麗旖旎,又讓人觸目驚心。
葉楠痛叫後,咬緊牙齒,不讓她在疼的叫出聲,可是冷汗一直從額頭上流下來,身上的冷汗混著身上已經被海水沁濕的衣衫,更是冷的刺骨。
慕荀洋見慕亦琛漸漸撿起匕首,可慕亦琛卻遲遲未動。
慕荀洋用帶血的匕首指著葉楠另一側光潔的麵頰,“不是還在猶豫嗎?那我這次再劃一刀,在猶豫不決的話,我最後挖掉她美麗的雙眼。”
葉楠其實很害怕,雙手握成了拳頭,牙齒都要在口中咬碎了。
每個女孩子都是在意她的容貌,就算她不是最美的,可女孩子要是毀了容貌,這相當於她沒有了臉麵再去見別人,這也是她心中一塊愈合不了的傷疤。
可固執的葉楠,是絕不會屈服。
她抬起雙眼,本想倔強的喊出聲,說她不怕,讓慕荀洋來吧!
可看到慕亦琛拿著匕首猶豫的那一刻,她想到的卻是慕亦琛心中最愛的那個人陳思穎。
如果陳思穎被慕荀洋威脅了,他會不會毫不猶豫的傷害自己,為了保住陳思穎的容貌,也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甘願為她犧牲一切?
她忽然咬住了唇,倔強的看著慕亦琛,她好想聽他說,哪怕是一句,他是不會讓慕荀洋傷害她。
就算他不拿匕首刺入他的肩膀和胸膛,她就算是毀了容貌,也甘心了。
多麼傻的想法,多麼卑微的想法,連葉楠都覺得自己應該被嘲笑了。
慕亦琛忽然抬頭,眯起雙眸,動了動唇角,“她不過是我用來發泄的工具,我沒必要對一個女人這樣用心,你殺了她吧,也省的她來煩我。”
慕晚溪聽了這句話,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亦琛,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知道她在你心裏,並不是很重要的女人。”
葉楠忽然鼻子一酸,心裏好痛,好難受,她原來……原來愛的這麼卑微,竟然隻是他心目中的玩偶和發泄工具而已。
葉楠喊著,“對啊,你也聽到了,我對他根本不重要的,你還想用我來威脅他嗎?”
有那麼一刻,葉楠眼眶裏快要承載不住眼淚的重量,她咬緊了雙唇,沒讓自己懦弱的哭出聲。
她抬頭望著慕亦琛,看他眼裏的冰冷和決絕,已經給了她很清楚的答案。
他是真的沒有喜歡她,一點都沒有。
葉楠想笑,因為她曾經奢望過,憑著一個小紅本,一紙契約,就可以和他在同一屋簷下生活,可以簡簡單單的做慕家少奶奶,盡管是隱婚,她也覺得幸福。
可這一切,也不過是她自己想的,原來在慕亦琛的心裏,她真的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慕荀洋仔細的端詳著慕亦琛臉上的表情,他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說的都是真話。
盡管葉楠的臉上已經有著掩飾不住的哀傷,但這一刻也難以確定,慕亦琛這是不是有什麼計謀,故意讓他覺得葉楠沒有利用價值,從而放了葉楠。
慕晚溪見慕荀洋遲遲沒有下手,她有些著急,拉著慕荀洋的手臂,“哥,你到底下不下手?你不下手,就把她推進水裏淹死好了。”
慕荀洋冷的瞪著慕晚溪,“你是蠢人嗎?葉楠要是落水了,慕亦琛就可以對付我們了。”
慕晚溪很肯定的說:“哥,別亂想了,他一定會放過我們的,我們是親人,亦琛是不會計較的。”
慕荀洋用匕首抵在葉楠的左臉頰處,勾起唇角,看起來很是陰險,“怎麼樣?你是真的想讓她破了相,變成醜八怪,或者死在我的刀下嗎?”
慕亦琛不為所動,隻是拿著匕首在那裏看似百無聊賴的擺弄著。
葉楠心真的涼透了,她深吸一口氣,對著身後的慕荀洋喊,“還在磨蹭什麼?快動手啊!是不敢了?你要是不敢,我自己來!”
沒有人對死不會害怕!
沒有哪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葉楠一想到慕景延拋棄了自己,爸媽從小又離開了自己,她是個孤兒,養父養母也不愛她了,慕亦琛又不過是利用她而已,她現在還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了,既然什麼都沒有了,她也沒必要顧慮那麼多。
隻要眼睛一閉,一切都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了。
葉楠猛地向前一挺身,刀尖立刻就要刺入葉楠的臉頰,慕荀洋很快收起刀子,差一點就劃破了葉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