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搖頭笑了笑,也看了眼慕亦琛的方向,這才垂下頭,掩飾住眼底的失望,勉強笑著說:“沒什麼大事,現在我們不都是好好的嘛!”
慕亦琛突然轉身,他走向葉楠,葉楠以為他是有話要對她說。
可沒想到他是對白鈺說:“我和阿良有事要出去一下,麻煩你在這裏照顧下葉楠。”
“好!”
白鈺目送走了江霆良和慕亦琛,轉身看葉楠,葉楠一直垂著頭,也不知道她現在正在想什麼。
她開口問,“是慕荀洋挾持了慕亦琛,對嗎?”
葉楠不可否認的點頭,“是!”
“你為了救慕亦琛,所以被慕荀洋用刀割傷?”
“嗯!”
白鈺一想到慕荀洋為了慕家財產變成現在這樣喪心病狂的樣子,她的心比誰都痛,都要難受。
她無奈的扯了扯唇角,“直到現在,我還以為發生在你們之間的事,隻是一場惡夢,可事實就是這樣,已經發生過了,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葉楠這才想起白鈺與慕荀洋之前是情侶關係,發生這樣的事,白鈺一定是心裏不好受的。
葉楠安慰白鈺,“慕荀洋也隻是一時間被金錢衝昏了頭腦,等他想明白了,就會好的。”
“可他畢竟傷害到了慕亦琛,也傷害到了你。”
白鈺握住葉楠的手,“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原諒他。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才這樣安慰我。”
葉楠搖頭,白鈺卻繼續說:“而我現在隻希望慕荀洋能夠自首,至少現在沒有那麼嚴重,還不至於無藥可救。”
葉楠想了想卻不知道怎麼安慰白鈺好,她其實也希望慕荀洋能夠自首,至少不會在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比如一直錯下去,逃亡在外。
更或者再次回來的時候,報複慕亦琛,讓慕亦琛受到傷害。
慕亦琛把江霆良叫出來,兩個人站在樓梯拐角。
慕亦琛開門見山問,“怎麼樣了?警察抓到了慕荀洋嗎?”
江霆良搖頭,神色頗有些無奈,“還沒有找到,更糟糕的事,晚溪姐也不見了,他們兩個人一起逃走了。”
慕亦琛之前想過,如果慕晚溪肯回頭,她也沒有犯罪過,不至於被警察抓捕。
可要是她和慕荀洋混在一起,以後的事不好說,也許會因為他犯有私藏犯人的罪。
“警察現在查出了,慕荀洋不僅製造了當年謀害你車禍的事,還有幾條人命案件與他有關。”
慕亦琛不可置信的看著江霆良,江霆良繼續說:“聽說是和黑,社會,那邊有了聯係,一起合作殺了人的,都是和他私自經營的公司買賣有關聯的人……好在沒有把我們慕氏集團牽連進去。”
慕亦琛深吸一口氣,沒想到慕荀洋會變得這樣惡劣,已經做出了這麼些血腥之事。
“大伯父知道了嗎?”
“嗯,已經知道了,他現在跪在慕爺爺麵前贖罪,希望慕爺爺不要跟慕荀洋計較,想辦法幫幫慕荀洋。”
慕亦琛闔上眼,旋即睜開雙眼,“走,跟我回去一趟,爺爺現在身體不好,我不能讓他在為難。”
“嗯!”
白鈺在葉楠的病房裏陪了很久,直到快夜深人靜了,葉楠不希望白鈺在這裏陪著受苦,就讓白鈺回家去。
她不過是臉上有傷,也沒有什麼大傷大病,要不是慕亦琛強行要他住院,他也不會一直待在病房裏不走。
白鈺執拗不過葉楠,最後還是離開了她的病房。
葉楠有些睡不著,就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其實,她一個人在病房裏談不上害怕,隻是有些寂靜無聊罷了。
可她心裏一直抗拒著那個想法,那就是慕亦琛能出現在她的麵前照顧她,哪怕他什麼也不做,就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就好了。
“葉楠,該打針了。”
護士進來了,她拿著吊針等著葉楠。
葉楠也沒有回頭,站在窗前,淡淡的回應一句,“我也沒什麼大礙,就不用打針了。”
“這是醫生的吩咐,葉小姐你也不應該這樣為難我們吧?你快點打針,就能快點好,難道你不想離開醫院嗎?”
葉楠聽了護士說了這麼一堆話,總覺得聲音有些奇怪,她回頭看了一眼,見護士戴著口罩和手套,低著頭,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她也想到了,今天慕亦琛為了讓醫生給她看病,態度上有些強烈和粗魯。
她也不想為難這名護士,最後走了過去,躺在了病床上。
護士開始掛輸液袋,拿著針頭準備紮葉楠的血管,葉楠這時注意到,她的手有些發抖,並不像今天給她打針的護士那樣的鎮定和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