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管某個犯人私下裏和警務人員如何親近,但當很多犯人都在場的情況下,兩者之間是不能表現的太過分,否則的話,那個犯人一定會眾叛親離,在監獄中人人喊打。
就像現在的老地主,盡管很多犯人都知道他是邱斐和於管教的走狗,可是大家都沒有實質上的證據,也就隻能在心裏鄙視下,盡可能的離他遠一點,但如果他明目張膽的站到了警方一邊,那就意味著和所有的犯人劃開了界限,無論日後做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願意或者是敢和他同流合汙了。
老地主在監獄是元老級別的人物,心裏比誰都清楚,像這樣的雷池是絕對不能逾越的,所以,當於管教不分場合地點向他發號施令的時候,在心裏為難的情況下,他最終毅然選擇了拒絕。
“對不起於管教,根據相關法律,放風時間有著固定的標準,這是我們犯人應該得到的權利,無論是誰都不能毫無理由的就給剝奪了,所以,我現在不能回去,不過,假如放風時間一到,您放心,我會第一個帶著人走回號子。”
老地主奓(zha)著膽子說,連看都不敢看於管教一眼。
在於管教的印象中,老地主對他一向是言聽計從,萬沒想到也有敢於拒絕的一天,所以,當他聽完老地主的辯解,不禁勃然大怒。
“啪”的一下,他走過去就給老地主來了個大嘴巴。
“不知好歹的肥豬,廢話少說,趕緊給我帶著人滾回號子!”
老地主一捂臉,心中也泛起了野性,好在他還保持著幾分理智,雖然大臉氣得直哆嗦,但還是一句話沒說,硬生生的壓住了火氣。
“於管教,我們老大一向都挺尊敬您,幹嘛要打他啊?”黑彪畢竟是一根筋,此時站出來替老地主討公平。
於管教更是生氣,想也不想的一回手,同樣扇了黑彪一記耳光。
黑彪大怒,握緊拳頭,就想動手。
還沒等老地主製止,從旁邊忽然飛來一腿,一下子正中黑彪的耳根,黑彪連聲慘叫都沒發出,打著旋兒栽倒在地上,立刻昏死。
眾人大驚。
黃韜緩緩收回腿,淡淡地說道:“誰再敢頑抗,將和他一個下場。”
這一腳之威果然起到震懾作用,包括在場的三個天王,全都露出不敢相信的模樣,尤其程峰更是深深吸了一口冷氣。
他早就知道大隊長花熙然的連環戳腳非常犀利,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印刷廠的總工程師,腿上的功夫竟然也如此凶悍。
“靠,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也是一個狠角色!”大師兄忍不住嘟囔一句。
黃韜耳朵靈光,立刻把這話聽了去,眼睛瞧過來,露出得意的神色。
老二一直都很迷茫,不知道周圍到底是什麼情況,聽到大師兄的話,便來了精神,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說道:“誰是狠角色,在哪兒呢,我和他比量一下?”
張金鋼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小聲告誡:“回去再跟你說,現在需要你把嘴閉上。”
老二掙紮幾下,沒弄開便放棄了。
忠實的手下被一腳踢昏,老地主自然很沒麵子,他長籲了一口氣,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彪,又瞅瞅於管教以及花熙然,最終把目光落到黃韜的身上,也不說話,神色在難堪中帶著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