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鋼趕緊把高大強塞回身後,歎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性情,但有時候要量力而行。”
高大強一呆,眼圈頓時紅了。
“看來你是替他扛定啦?”
雷暴瞭了一眼手下,語氣在焦躁中透著有點酸。
張金鋼點了點頭。
隨即,他看到小魔女要湊過來,趕緊製止,歎道:“剛才那場架,已經毀掉了不少東西,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按我說的辦。”
小魔女立刻領會到了張金鋼的用意。
她很想說自己不在乎,但一接觸到張金鋼那堅毅的眼神,不禁有些遲疑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雷暴已經把斧子舉了起來。
“再等一下!”
張金鋼又一次阻止了雷暴。
“媽蛋,又怎麼了,你還有完沒完啦?”
雷暴錯愕不已,重新把斧子放下,沒好氣的問。
接連兩次,張金鋼都喝止了雷暴,如此情景,多少帶出一些戲謔的成分,促使不少旁觀者為之莞爾。
張金鋼身臨其境,暗想自己營造的氛圍應該差不多了。
他不是傻子,盡管並沒真正交手,可是通過觀察,他發現雷暴的身手要比之前的矮個小平頭強得太多。
雖然不怕,但人家還有那麼多的手下在旁邊虎視眈眈,一旦打了起來,不僅酒吧將遭受難以估價的損失,而且自己寢室的兄弟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會成為問題,所以他早就擬定好了策略,一切後果都自己扛。
“您是江湖中人,應該知道江湖的規矩,我既然已經擺出了道兒,可您還沒說砍完一斧子之後怎麼辦呢?”
張金鋼不慌不忙,提高了聲音說。
雷暴冷笑:“年紀不大,江湖事倒知道不少。”
“見笑,見笑!”
張金鋼低眉順眼地謙虛。
“道兒是你擺的,你說想怎麼辦?”雷暴似乎也有點感到好笑,不以為然地問。
張金鋼眼睛雪亮,一板一眼的說:“首先,我大哥和虹姐的事情一筆勾銷;其次,日後誰也不許找酒吧的麻煩;最後,我還有一個請求,裘大少和炮哥的事情,也到此為止,您看行不行?”
“那怎麼行呢,雷哥,您絕對不能答應他,尤其最後一條。”
炮哥一直期待著虹姐的事情快點完,然後借著雷暴的威勢,痛快淋漓地懲罰裘大少,沒想到張金鋼拐來怪去,竟然把裘大少給搭上了,這可讓他著了急,唯恐雷暴答應,趕緊連聲抗議。
“你是不是覺得那一斧子很好挨啊,要不,你先試試?”張金鋼很不屑的對炮哥說。
炮哥頓時耷拉下腦袋。
裘大少也同樣吃驚異常,根本想都沒敢想張金鋼會這麼做。
他本來已經做好挨頓狠尅的打算,結果一直被自己憎恨的人忽然送來救命稻草,這讓他有些手足無錯。
“靠,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救苦救難的大菩薩嗎?”
雷暴沒有立刻答複,而是出言譏諷。
“沒用的話咱們就別說了,您是江湖爽快人,我已把道兒全擺到桌麵上了,現在就等您一句話。”
張金鋼歎了口氣,說。
雷暴想了想,忽然邪惡地笑了一下。
“這樣也行,不過,我額外也有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了,咱們立馬兌現。”他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