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想了想,那動作太快了,若是真要說,的確可以算是摸了一下煉藥爐。隻是現在是煉藥的最關鍵時刻,這蕭容閑著沒事摸那爐子一下幹嘛,必有貓膩:“你莫要巧言令色,你剛才到底幹了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蕭容嗤一聲:“既然你知我知,那你還問個屁。”
“你……”
蕭容哈哈一笑:“赫爾副院長,老子對這煉藥爐情有獨鍾,摸上兩下又算什麼。莫說是摸了兩下,老子就是擼它兩下,也用不著你來伸冤……”笑吟吟的猥瑣視線,在赫爾站在桌案後的下身上一瞥:“倒是副院長有這閑工夫,多注意注意自己,硬是賣力的來參與這場比賽,小心連大拇指都站不起來了。”
噗
人群中,不知是誰忍不住噴了出來。
緊跟著,所有親眼見識過當初那“大拇指粗”的群眾們,集體笑趴了。
一雙雙猥瑣的眼睛朝著赫爾的下身瞄去,讓他不由自主夾緊了菊花,滿臉的羞憤之色。可憐的赫爾大師,這一輩子估計都逃脫不掉“大拇指”的厄運了。
蕭容冷笑一聲,不再管那抵抗丹劫的楚若顏,也直接無視了雙目噴火恨不得殺了她的赫爾,將全副心神都投放到了煉藥爐中。周身的玄氣被調動起來,一絲絲朝著這枚灰撲撲的丹藥灌注著……
時間飛快而過,轉瞬半個時辰。
離著比試結束,隻剩下了兩個時辰的時間。
抵抗著丹劫的楚若顏,已經接近了尾聲。天空上的烏雲,重重疊疊,粗壯的雷電成雙朝著她所在的石台暴掠而去。旋即,皆被那玄氣屏障盡數接下。雷劫終於漸漸靜謐了下來,在層雲中蓄積著那最強一擊!
伍銘道:“你這小姨子的臉,保不住了……”
“未必。”兩個字,出自冷澈之口。
宮瑞也一齊轉來了視線。
冷澈搖搖頭,下頷朝著高台上的蕭容一點,眼中劃過一抹心疼:“賭一賭。”
眾人朝著蕭容看去,頓時發現了端倪——高台之上,站在自己那一方煉藥爐後的蕭容,正閉目進行著最後一步。正常來說,一枚五品丹根本不需要她如此費力。那泛白的麵色,緊皺的雙眉,無一不說明著她此時正處於極大的艱難中——這是玄氣過分消耗之後的力竭之相!
“那是……”宮瑞想起方才那一幕,原本他都以為那隻是赫爾的胡攪蠻纏,不過此刻看來……宮瑞恍然大悟,兩眼興奮地盯住蕭容一眨不眨。
沒錯,蕭容的煉藥爐內,躺著的正是當日“光”拍賣的那一枚丹!
這枚殘丹已經在她身上擱置了幾年。當日光中的幾件拍賣物之一,蕭容直覺這丹與父母親有關,仿佛煉化了,就能見到他們一樣。就算今日這丹等級再高,她也要煉。
玄氣一絲絲不要錢似的灌注進這枚殘丹內,若是平時,任意一個五品丹藥都將會呈現出以肉眼可見的變化。藥性被激發,丹藥也會從灰不拉幾的顏色一點點鮮亮起來,散發出丹藥特有的清香。可是這會兒,她的玄氣都快被榨幹了,這枚殘丹都還雷打不動地躺在裏頭,挺屍一樣堅決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