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北方,者地,七踏城,清怡閣。
者地一片狼藉,隻有七踏城完好無損。
清怡閣內,走進兩位道人,這兩位道人正是段毅和杜粲。
“在下見過兩位前輩。”陳儲向前行禮。
杜粲拿過兩把用灰布包住的劍遞給陳儲,道:“謝過。”然後身退。
陳儲不滿道:“且,這是什麼人,不講禮數,一個‘謝過’就完了。”
“這杜粲是什麼人?”顧芸生問道。
“他不是你師父嗎?”陳儲反問。
“騙你玩的。”顧芸生一把拿過陳儲手中的紋心劍向清怡閣外走去
陳儲:“這……”
柴子瑜追上顧芸生問道:“顧兄,這要到哪裏去?”
“天下這麼大,隨便走走。”顧芸生停下腳步
“既然顧兄想遊曆天下,在下也不攔著了,那顧兄如果有要事用得著在下,就來七踏城尋我柴某,在下定當在所不辭。”
“多謝。”顧芸生抱拳說道。
顧芸生心中苦笑,遊曆天下?流浪天下還差不多。
天下之大,竟沒有家。
顧芸生穿過七踏城中來回買賣的人山人海。人群中的身影,卻仍顯孤單。
他背著紋心劍,臉上的傷疤在陽光照耀下甚是醒目。
從此,即天涯。
顧芸生走出七踏城,眼前,碎石遍地,巨樹倒地。這黯世魔靈的確威力無窮。
顧芸生想起了杜思夢,他心中升起一絲暖意,不過這暖意隨即消逝,他摸了摸臉上的傷疤。
他心中失落,杜思夢為了她師兄竟向自己出劍。或許,在她的世界裏,自己隻是一個過客吧。可是她卻是他心中的唯一。
可是無論如何杜思夢也是他心中除了弟弟以外,唯一牽掛的人。如今弟弟生死不明。他隻有去尋杜思夢了。
可是他不知道,杜思夢如今在哪裏,前地嗎?那前地有多遠,走著去要用多久。
他不管這麼多,反正自己無事可做,一路走去也好,路上也領略一下被黯世魔靈摧殘後的風光。
一人,一劍,行走天涯。
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幾隻秋蟬在略顯暗淡的深樹的陰影裏高高低低的吟唱著,數行大雁排成一排,白色綢緞般的身影在深藍的天空中飄過。
想不到這裏也有秋意來襯出心傷。
如此走了一天一夜。
這一日,顧芸生來到一座山下。
一條瀑布如白練般從山上墜下彙成一條溪流,潺潺流水如仙樂般動聽,繁茂的樹木憐愛般得為溪水遮陰。
顧芸生走了一天一夜,勞累不堪。如此優美的環境,正好休憩片刻。
清澈的溪水清涼宜人,顧芸生捧起一把水喝下,無比甘甜。
突然,小溪裏一張人臉衝著顧芸生衝來。人臉出水,險些貼在顧芸生臉上,激起一片水花。
顧芸生嚇得一屁股坐在岸上。
那人原來是一個少女,俊俏的臉蛋沾上水滴,白皙的皮膚在水中煞是好看。
顧芸生看的傻了。
“你是誰?竟敢看本姑娘洗澡。”少女凶巴巴地說道。
顧芸生慌忙說道:“不可亂語,我何時看姑娘洗澡了。”
“你現在就看了,還不快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