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男人指間夾了一隻煙,氤氳的霧繚繞半空,模糊了他那張宛如水墨的臉。
男人先是說了幾個名字,站在窗邊的洛丞楚依然如一尊雕塑,眺望著窗外的景沒有舉動,“最後一個,是童家次女,童暖煦。”
話末,洛丞楚手中的煙燃盡。
夜再臨,洛氏大邸笙歌繚繞。
今天是洛氏前總裁洛瑾天的六十五大壽,洛總設宴在他的別墅裏,邀請了所有商業界有威望的人。
童家今夜也討到了一張宴會的邀請函,童永灝便帶著自己的老婆和兩個女兒來參宴了。
且為的就是見一個滿麵橫肉的男人。
“你說,黃總會去洛氏的宴會嗎?”葉碧霞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有一絲擔憂。
童永灝卻隻是一笑,“就算黃總再不想見我,但宴會他是一定回去的。”畢竟嫌貧愛富,是所有人的通病。
黃株怎麼也會為了自己以後的商途著想,去結交一些對自己有幫助的商業夥伴。
“暖煦,昨天爸教你說的那些話,你背熟了沒?”談到黃株,童永灝似乎想起些什麼來,回頭對自己兩個女兒說道。
童安玲在前,童暖煦在後,雖然血緣上兩人算是姐妹,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背好了。”回話的是童暖煦,她今晚一身清新的白色紗裙,一個精致的晚裝化在她本就極美的臉上,蓋住了眼角兩條淡淡的傷痕,如今的她恰似一朵清池上綻放的白荷花,恬靜高雅,纖塵不染,有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聖潔感。
“童氏就靠你今晚的表現了,別讓爸失望!”身前的男人心情愉悅,仿佛早已勝券在握,甚至已經開始規劃黃株投進來的錢應該用在哪。
“爸,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這個白癡女給我們童家惹來了多少閑人閑語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將她往洛家帶?”童安玲卻陰著臉,嘴裏說出來的話和她光鮮的表麵截然不同。
“安玲不要放肆!她是你妹妹!”童永灝的聲音稍稍高了些許,卻隻是簡單出言維護了一下童暖煦。
見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吼了一句,童安玲也立刻還以顏色,怒瞪了她一眼道:“這個白癡和我才沒有關係!”
的確,童暖煦有一個不光鮮的身份--私生女。
她的母親沈橋在她出聲那刻就難產死了,原因是,分娩當天葉碧霞在醫院鬧得不可開交,將童永灝一直隱瞞的已婚身份說了出口,那天沈橋才知道,自己當了個卑劣的第三者。
當時,沈家的勢力龐大,帶走了剛出世的童暖煦並且曾多次將童家逼上絕路,若不是葉碧霞的父親還留有一筆錢,怕是如今的童家早已淪落街頭,更談不上還有什麼童氏企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