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複去他卻想不到哪個女人能讓洛丞楚如此上心,並不是沒有,隻是他想的那個太過久遠。
“她,難到是指童暖煦?”他帶著絲縷試探問道。
洛丞楚沒有回答,雙目依舊透過窗看著外麵。
“你找到她了?”他淡聲問到。
“找到了”他的嗓音有一瞬的沙啞,卻隻是一晃而過,快得連霍臨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那現在,她在哪?”他再問,這莊事於他而言很有興趣。
童暖煦的確如自己所想是個不得了的女人,能將洛丞楚折磨成這個模樣。
“等等,你今天給我兩根頭發鑒定,一根是你的,那另一根”他有些恍惚地問到,剛剛隻顧著聽他的話去鑒定,卻沒發現其中有一根發上他的。如今想來,他便遺憾。
“我兒子的。”他淡聲回答。
霍臨手一顫,雖然這個答案令他很是極是詫異,但他卻一早便知,不然手上那份報告算什麼?
可不得不說,他的反射弧卻是極長,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洛丞楚馬不停蹄地找他鑒定,居然是以另一種方法告訴他,他現在不但找回了五年前的人,還有兒子了。
霍臨煞時一氣,他倒是五年不見家裏還添新丁,可他卻是足足找了白雪三年也沒找到。
“你現在一家三口團聚了?”可他來的神情不對,本想奚落他一番的霍臨便暫時收住了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嘲諷話。
“沒有。”洛丞楚回答,臉上再不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亦如無物的模樣了。
霍臨嘴巴微啟,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走了。”洛丞楚收下那份報告,提布離去,再留下一個令霍臨看不太清的背影。
小桃回到家時,忽而覺得心口那股惡氣消去了大半,便繼而開始懊惱自己的衝動。
要是暖煦姐知道自己就這樣講惜寶是洛丞楚兒子的秘密講出去,暖煦姐會不會將她大卸八塊?
洛丞楚被自己那麼一吼之後會不會覺得顏麵下不來台而令人追殺她?
想來想去,小桃開始慌了。
自己是被哪一股傻頸趨勢了才幹幹這樣的蠢事?現在兩邊她都惹上了,兩邊都不能幫自己忙了,看來現在也隻有抱好惜寶這個小護身符才是上策!
可開門看到安睡於床的惜寶,她又長乎了一口氣,被追殺就追殺吧,她的心頭肉在自己麵前哭了,她哪有視而不見這個道理?
惜寶正趴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依舊開著,播著各種他看不懂的情感大劇。
小桃快步上前抱起那個熟睡中的孩子,他臉頰還有斑駁的淚痕,看起來楚楚可憐。
大概是她走了之後,小惜寶本想看看電視換換心情,可最後還是憋不住心裏的委屈,一路哭一路睡,結果就成了這個模樣。
小桃輕輕將惜寶抱起,這個五歲的小孩的長度已經不如當初那樣嬌小,憑她一手就抱起。
她垂頭吻了吻惜寶光滑的額頭,小家夥微微皺了皺眉發出兩句夢囈,繼而又睡了過去。
小桃憐愛地看著自己懷裏的小寶貝,甚是覺得可愛,可愛又惹人心疼。
洛丞楚帶著資料回到洛家,那份報告被他甩手放在書房的桌上,沉思良久卻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再見到童暖煦。
如若硬闖去見她,定會讓兩人的關係距離越發遙遠,甚至能逼得她再次帶著惜寶跑出國。
當年他武斷的做法已經讓童暖煦失去了一個劉芸,如今他怕帶著那麼小的孩子她又會遇上什麼困難。
忽而,一封邀請函落入他眼中。
他順手從書桌上輕輕拿起那張金鑲邊的邀請函,是穹相寄來的。
穹相一直有一個慈善基金籌集的項目,每年都會舉辦,而今年的地點定在海上,眾多具有影響力的商家都接到了邀請函。
穹相和帝和是友向企業,帝和應去才對。
可是這季書硯,隔三差五的沒事就辦晚宴,重點邀請對象還是他和童暖煦,提及居心叵測也能算得上了。
轉而敲下決定,洛丞楚緩步起身。
唐晗歸來得晚,剛好和洛丞楚擦肩而過。他離開不到十分鍾,她便駕車而歸。
屋內冷清黑暗,和她以往回來的模樣無異。
自從那晚那個小孩離開洛家之後,洛丞楚便再也沒有回來見她。她現在便有些後悔當初放走那個孩子了,畢竟有他在,洛丞楚的歸期還是固定的。
可惜寶在的時候,她卻時常感到惶恐和不安,起因不明卻縈繞不斷。
她甚至有時候會將那個孩子和童暖煦扯上關係。
忽而,她鬼使神差地走到洛丞楚書房前,他一直不允許自己走進他的工作區域,可今天她卻想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