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望,你不是喜歡挑事麼?喜歡坐收漁人之利?那好,我就索性把事兒捅到你麵前去!看你是躲著做縮頭烏龜,還是繼續演你古道熱腸正直善良的十全大好人!
人越聚越多,門房擋也擋不住,從後院一路嚷嚷到了前院,此時那管家男子也是騎虎難下,就算想退,也退不出去了,隻得硬著頭皮跟著。堪堪走到前廳時,就見杜清弘急匆匆的過來,一見陣勢,就嚇了一跳,喃喃道:“這是……”
錦顏扯著那人上前一步,便跪了下去,道:“杜老爺,求您幫咱們做主。”
杜清弘卻是認識她的,隻怕也知道些陳景望跟葉家的關係,倒是不敢失了禮,急伸手相扶,道:“莫要多禮,我在家守製,不便理事……”
錦顏哪管他說什麼,早掉下淚來,她心裏本就憋屈,也不用裝,就哭的氣阻聲噎,哽咽的道:“我們家好好的,從沒得罪過胡家,可是不知為什麼,今天一大早,這幾位忽然跑到我家來砸門,滿嘴裏不幹不淨的,說些汙言穢語,我一個小女兒家,也不好說的……”一邊早捂著臉,哭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年紀小,個頭不高,又生的細瘦伶仃,本就楚楚可憐,偏樣貌又是極漂亮的,這一哭,著實招人憐惜,杜清弘皺了下眉,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言辭間,已經帶出了些為官坐堂的架勢。
胡家跟杜家因為杜清弦放的那把火,本就有些過節,這一問,那男人可就慌了神,道:“咱們……那個……咱們……”
杜清弘抬高了些聲音:“別吱吱唔唔!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劈啪一聲就跪下了,大力磕頭:“老爺明鑒,不是咱要來的啊,是胡老爺打發咱們來的……他說……嗯……”這件事,胡滿堂本就不占理,若是真,就是他作奸犯科,騙奸良家婦女,若是假,就是他無理取鬧,敗壞旁人閨譽,怎麼說怎麼錯。這男子口舌又不便給,越說越是心虛,顛三倒四的說了許久,仍舊不得要領。
杜清弘聽的不耐煩起來,鎖緊了眉頭。他一來想在眾人麵前留個好政聲,徐圖後計,二來,也存了個討好陳景望的意思,想偏幫錦顏,三來這男子哭的一臉的眼淚鼻涕,叫誰瞧著也是生厭。索性便一揮手,道:“夠了!胡家一向仗勢欺人,欺壓鄉裏,無惡不作,我原本還存了不忍之心,想不到如今更是變本加厲……”
他親扶了錦顏起來,和聲道:“葉小姑娘,你莫要難過。我此時在家為父守製,不能理事,我著人送你們到縣衙,縣丞大人一定會為你們好生裁斷的。”
錦顏哭著謝了,才抬袖抹了淚,卻見陳景望從前廳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滿臉惶急關切之色,老遠便叫:“顏兒?顏兒,出了甚麼事?”
錦顏此時當真是心思電轉,一看他這模樣,便是心頭一跳。想他必定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既然這出戲叫胡家弄砸了,害不到錦玉,他便站出來當個好人,順便當眾對她示以親昵,讓人以為葉錦顏跟他有些不清不楚……
也來不及多想,趕在他走過來之前,急對著杜清弘福下身去,口中不住道謝,杜清弘急伸手相扶,她硬要拜下,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陳景望已經走了過來,卻當然不可能從杜清弘懷裏把她拖過來,隻得轉身負手,看了那男人一眼,道:“出了什麼事?”
那男子苦著臉,隻是陪笑,他便上前一步,挾怒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平白無端的欺上門來,真當咱們都是死的不成?”
聽聽!葉家的事,跟你陳家的人死不死有甚麼關係?
錦顏哭出聲來,道:“多謝杜老爺,多謝陳東家,多謝王大叔,李大叔,秋嬸,金大娘……”瞅著認識的人點了幾個,又道:“……多謝大家夥兒幫忙,要不是你們來幫忙,我一個小孩兒,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好,這麼一說,葉家的事,跟大家全都有關係了。
眾人紛紛道聲不敢,陳景望抿了抿唇,溫言道:“顏兒別怕,我親送你到縣衙去。這胡滿堂竟造出這種謠言來,真是恬不知恥!”
錦顏福身謝了,心裏氣恨不已,本來這一鬧,已經把事兒攪亂了,他這一句卻提綱擎領,又把這“謠言”二字點了出來,生怕旁人忘了似的。正暗中咬牙,忽聽有人和和柔柔的道:“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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