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了兩道回廊,宮女太監打扮的人漸漸多了,手中端著的瓜果水盤來回穿梭,見到二人牽在一起的手都麵露驚異和不敢置信,一個個臉色怪異地請安。
上官甄韻也顧不得看那些人異樣的眼光,心思放在眼前,隻見不遠處是一處碧湖,比剛剛她醒來所在的碧湖大了不止一倍。剛剛那個隻能算是池塘。
遠遠便見湖中心亭台林立,亭台內或站或立或坐著數十人,花紅柳綠,有男有女,看不清樣貌,但可見人人衣著光鮮。想來那裏就是今日所說的觀景園賞詩會了。
正打量間,不妨男子忽然伸手一攬她的腰,上官甄韻還沒回過味來,身子已經跟隨男子淩空而起,他根本不踩玉橋板麵,帶著她蜻蜓點水般踩著湖麵粼粼波紋向觀景台飛去。
上官甄韻驟然一驚,頭腦還沒來得及眩暈,腳已經落了地。光鮮景象刹那近在眼前,她被晃得目眩,不由閉了閉眼,又瞬間睜開。不用回頭去看越過來的湖麵也能清楚地知道這就是傳說中踏水無痕的輕功。他原來會武功
她定了定神,回頭惱怒地瞪了男子一眼,“也不說一聲,你想嚇死我嗎?”
男子頑皮地一笑,神色盡是得意,“怎麼能嚇到韻妹妹?你的輕功可是不比我的差呢!我剛剛可是看見了的,隻不過這是我剛剛學成的踏水一式,想要你體驗一把而已。”
隨後,男子輕輕把嘴附在上官甄韻耳邊:“我似乎知道你的身份了呢。”
上官甄韻聽到男子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她到底什麼身份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男子竟然知道。看來這個男人還不是一般的心機深沉啊。但上官甄韻麵色不動,冷哼一聲,“誰知道你又弄什麼幺蛾子來作弄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作弄誰怎麼敢作弄韻妹妹。”男子頓時告饒。但並沒有鬆開攬著上官甄韻腰間的手。如此親密的動作,他做得自然隨心。
上官甄韻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她已經感覺到數十道視線落在了她和男子身上,越地鎮定不敢再動,臉上的惱怒情緒也越裝得明顯。按理說她這個身體雲英未嫁,在古代這樣和一個男子親密不合禮數,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親密,男子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但他依然不放開她,想來是有所圖。她到要看看他這樣的用意何在?
果然,男子話落上傳來一聲輕咳,緊接著一個溫厚的女聲嗔怪地看著男子責難道:“四兒,你怎地越頑皮了?還不開放開你韻妹妹,看你將她嚇得。”
“母後,您又不是不知道韻妹妹的膽子可比天大,誰又能嚇到了她去?您偏心不說自己,還怪兒子。”四皇子嘻嘻一笑,慢悠悠地鬆開了上官甄韻的手和腰。話落,別有意味地看了皇後左端坐著的明黃身影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不過今日韻妹妹還真是嚇壞了呢!兒子可從來就沒見過她能被人欺負得躲在鴛鴦池的小亭子裏獨自傷心而不敢來這觀景園……”
李芸心思一動,順著男子目光看去。
隻見在皇後左坐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除去皇後的大紅服色,也就那抹明黃的顏色最為紮眼了。她隻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想著這位看來就是她今日聽了無數遍太子殿下那四個字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