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包廂內的兩人已經是東倒西歪,安知行拉著她嘰裏咕嚕的說著他的愛情,他那時的快樂,不過已經有些吐字不清不知道在說什麼。而韋默默呢,也不聽他的,自個兒在那抱著酒瓶子嘰裏咕嚕,邊喝著邊說著她的曆史。從小的不為人知的小壞,心裏的一些小邪惡,還有她的愛情的酸甜苦辣。
兩個人最後東倒西歪,這場訴苦大會,開的那叫一個亂七八糟。
等到韋默默的手機響起,她僅存的一點兒意識爬著找到自己的包,翻出了手機,按下電話,然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林牧深趕到的時候,看到包廂內的情形,臉色刷的黑了。絕對的陰沉難看。
韋默默還抱著就瓶子,身子卻已經躺在地板上,而安知行卻一隻腳搭在她的腿上,朝另一個方向趴著,手上的酒瓶子也倒了,嘴裏還不知道在念念著什麼。
大步買過去,林牧深一腳踢開安知行的腿,彎腰將韋默默抱起來。
韋默默,你死定了!
而韋默默卻並不知道他此時的盛怒,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看著上方出現的臉龐,還嘰裏咕嚕的說著,“咦?天要下雨了?”
好陰的感覺噢!
林牧深臉色更沉,抱著她往外走去,並對身邊的服務員說道,“找人來處理。”
那服務員明白的點頭,安知行是他們這裏的貴賓,自然是不會怠慢的。隻是看著林市長帶著這女子離開,他心裏的驚訝自是十分。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個情況了。
一路上將韋默默抱著離開,放到車上之後,她卻隻歪頭蹭了蹭椅背,咕噥了兩句,砸吧砸吧嘴,繼續昏昏沉沉。
韋默默有意識的眼珠轉了轉,眉頭緊蹙有些不適的感覺,動了動,卻頭痛欲裂。
她這才正開始雙眼,想要坐起來,卻覺得頭兩邊的神經緊繃,一抽一抽的疼。
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兩邊的太陽穴,韋默默這才漸漸的意識回籠,慢慢的,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當然,看到自己在自己的床上醒來,韋默默的臉色似乎更加慘白。
慘了,慘了!
韋默默暗叫不好,心裏哀嚎並低咒,這個安執行,真是個大禍害。
賊兮兮豎起耳朵聽著臥室外有沒有什麼動靜,好在,安靜無聲。
韋默默這才緩緩起身,抑製住頭痛,先拉開窗簾,看了看窗外,大概已經是要接近中午了吧。而今天是周一,領導肯定在上班了。
心情稍微放鬆了下來,韋默默這才又蹙眉呲牙咧嘴的走出去,真是太他媽的疼……
額……
韋默默開門,便看到沙發上的林牧深正端坐著,手上拿著,腿上放著,不知道是什麼文件。
聽到她開門出來,卻頭也不抬,繼續看著。
韋默默的小心髒頓時有不能承受的虛弱之感。
完了,完了……
“額……”
她發出無意識的聲音,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她。不會像平常那樣的關心她了。
韋默默的腳下都不由得僵住,不知道該不該往前走了。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去衛生間呢,還是先示弱的用苦肉計安撫安撫呢?
韋默默在門口僵持了很久,看著林牧深根本就是冷了心的無聲無息的憤怒著,她覺得,應該先解決個人的生理問題,其他的再說。
悄悄的,一步一步的,輕輕地,挪啊挪,挪啊挪的往衛生間走去。
幾步路的距離,卻整整被韋默默磨蹭了整整的兩分鍾。
隨後洗手間的門關起,坐在沙發上的林牧深這才抬頭看了看衛生間的門,黑眸幽深精銳,眸光沉了沉,閃過一絲的慍怒,唇角緊緊抿著。
等到韋默默又終於磨磨蹭蹭的,才終於從衛生間了出來。期間她已經徹底的清醒,用了幾乎半個小時在掙紮要不要出來。
最後,她終於“大義凜然”的邁步走出。
上帝,佛祖,各位天上的神啊,保佑我吧!
韋默默在心中拜了各路神仙,有名的無名的,反正希望他們能夠可憐可憐她,別讓林牧深太生氣,重要的是別對她有什麼懲罰就好。
躡手躡腳的,韋默默現在覺得發出一丁點刺激的聲音都會讓她的小心髒更受刺激。
可是,越是要小心,越不容易小心。
“哐啷……”
往客廳走去的拐角旁的一件裝飾性的細高的花瓶被她的不小心碰到,在這寂靜詭異的氣氛中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音,而韋默默也似乎被嚇到了,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