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天涼微笑,“你眼挫,看錯了。”
“臉蛋倒是入眼,偏生了張惹人厭的嘴”,他搖首笑語,那一副神情和語氣會讓人以為他在誇你,殊不知這人卻是在用這樣迷惑人的一張俊臉,帶著絕世溫柔的笑,將你一張臉都諷刺了一遍。
她不跟江湖騙子一般見識。
天涼哼一聲,“我不喜歡欠人情,什麼條件,現在說。”
圻暄眉尖起了弧度,皺出了幾分煩惱,整張麵上,都是困擾,“即使厲姑娘如此說,但你對於圻某來說,確是沒有什麼需要之處。”
這是在說她一無是處!
天涼怒,“過期不候,今晚為限,沒有便算!”
說罷,轉腳摔門走了出去。
圻暄望著那背影,笑而不語。
果然,他臉上那那一抹興味的笑容還未收起,門就又被打開了。
厲三小姐站在門前,臉色沉如黑炭,手一指,氣道:“這是我房間,該出去的是你。”
“厲姑娘,是個極品的奇人。”圻先生在誇她。
說她奇怪就算了,還罵她是極品!
天涼咬的牙齒咯吱作響,卻強忍著怒意不語。
我不是沒話回你,我是懶得理你。
圻暄見她不說話,也覺不便再留,便跨著一如往常緩慢的步子,幽幽踱到門前,走了出去,立在她背後,不動。
天涼深呼吸著,好不容易平複了想一腳踹上身後男人的衝動後,轉身,準備關門了。
“厲姑娘你,伺候我沐浴就好。”
圻先生倏然出聲,麵上平淡,“若是過期不候,那麼今晚,我在房中等你。”
說罷,便離開了。
你見過有人這麼擅長用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清淺動聽的話語,平淡無奇的語句,去說十分下流無恥的話麼?
圻先生就是。
並且,乃是個中翹楚。
天涼關門,轉身,朝著沉睡的君小寶語重心長。
“包子,以後我們每日燒香供佛,來慶幸他不是你爹。你長大了,千萬不要成為圻先生這樣的男人,他就是你人生的反麵教材,知道麼?”
睡得正香的包子,小手一拳,喃喃囈語,“是爹爹……”
天涼一頓,七竅生煙。
包廂裏,顧先生和花小蟲相對而坐,顧先生坐在椅上,花小蟲坐在桌上,中間是清酒一壺,美食四碟,一擱筷,一擱勺。
子語自斟一杯,一仰而盡,幽幽長歎,“蟲兄,我隨先生已是整整十四月半,為何卻還是領會不了先生的高深指示,言語寓意?”
說罷,又飲一杯,“蟲兄,先生身有五係體質我早就清楚,卻還是將那藍光錯認為藍玄,真是錯之又錯,朽不可雕。”
歎息一聲比一聲哀怨,一聲比一聲悠遠。
“我不配做先生的入門弟子……”
顧子語撫麵,哀傷,“我自小鑽研醫術,卻是一事無成,也是近一年因為隨著先生,才得了神醫的稱號……”
“我怎是這麼不爭氣,我對不起先生啊……”
花蛟在勺前亂蹦躂,幹著急,錘桌砸盤的無聲呐喊,你沒用幹我什麼事啊!那不是藍玄我早就知道,是你自己蠢!
酒!別光顧自己喝!給本龍爺勺子裏倒酒!
“不想今日能見獸寵蟲兄,又要你聽我怨言”,顧子語舉起了酒壺,臉上多了不好意思,“來,我為蟲兄斟一杯。”
花蛟抱著勺子急忙湊過去,一雙小眼睛激動的爍爍發光。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