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兩滴血迅速交融,略帶深諳的顏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鳳傲天見此挑起眉,眼神驕傲的瞅著她,“現在,你信了麼?”
“不信。”
她直截了當的,拿起那杯子摔到地上,冷梭他一眼,“警告你,不準再不經我同意,割我兒子的手。”
“是我們兒子……”
他嘴角那笑容要多邪氣有多邪氣,“你等著,武招之後,本王便迎你為妃。”
說罷,也不顧自己身上掛著兩片破布,哼笑一聲,抬腳便走出門外,完全不顧自己受了傷,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
天涼聽到這話,比遭閃電劈雷化的還嚴重。
這個沒知識沒文化不懂科學的古代男人——要這麼算的話……
那麼你丫全世界O型血人,都你鳳傲天的孩子是不是?
鳳傲天走後,天色已經沉的厲害,天涼思慮著小包子昏迷中,最好還是躺在安穩處歇息,不過於顛簸移動的好,再加她回天鳳閣,實也是連房間都沒有,用那人的房間,說不定日後又被他說欠上一個情,思前想後,還是留下了。
至少和另一個非人般的妖孽相比,她算是還能想到有方法對付鳳傲天那個抽風男人的,這裏,較有安全感。
上門,掛栓,天涼獨自走到水盆旁洗漱準備睡了。
她漱口時,衝走了那一齒的血腥味,拿涼水撩在掌心中,沒有意識的灑向了自己的唇,擦去了那還留有灼燒之氣的紅腫。
望著盆中水麵上自己的模樣,她的腦海中,倏然想起了那湖中初遇,與那不美好的初吻。
那時,他那樣驚豔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又做了那樣不該屬於陌生人的舉動……為什麼?
厲姑娘,你可是又在心中想著,非禮我呢?
好似他那不慍不火的聲音又響在耳邊似的,天涼心一慌,忙抬手撥亂了水麵,將盆中那笑,那聲,和那湖麵上微風拂拂的一個記憶,撥成了亂痕。
瘋了。
天涼拍了拍臉兀自鬱悶,她什麼時候也開始小家碧玉的風花雪月了?
否定了自己腦中各種奇怪思想後,天涼拿冷水洗臉,不覺竟越洗,臉麵越是發熱,尤其是想到某某人時,有些東西,莫名其妙開始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
“看了我是出毛病了”,天涼擦把臉,自言自語的擔憂,摸了自己的胸口,“心跳也總是速率不正常,可別是今日被那姓圻的用暗器靜電竄心,留下什麼後遺症了……”
陸小姐沒有心動過。
所以,她不知心動是何滋味。
天涼給小包子包紮了手後,伸了懶腰,躺上了榻……
窗是半掩著,透著皎潔的月色,明亮清輝,一如那雙溫柔的眼睛,夜幕中靜靜凝視,光輝淡撒……
天涼望著月,倦意襲來。
她翻過身,抱住小包子,睡時蒙蒙囈語,“糟了包子……我說不定是被那人……下什麼怪蠱了……”
天涼醒的時候,是被一雙小手撥弄醒的。
她睜開眸,看到一雙黑黝黝忽閃靈靈的大眼睛正含著笑看著自己,一副很新鮮很滿足的表情,便歎了口氣問:“醒多久了?”
“快辰時醒的。”
君小寶乖乖回頭,“那時門前有位叔叔說要娘親辰時後出發進宮,把我吵醒了。”
“都醒了,怎麼一直不起?”天涼望著他,“這賴床的毛病以後改改。”
“娘親”,君小寶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娘親你抓著我的手呢,我醒了,你就不能安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