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傲然,一臉的肆意。
而方才那森森的殺意,正是,由她身邊四溢。
窗欞一動,夜風入室,那半炷香終於燃至盡頭,被風吹熄。
五人全部受傷,女人毫發未損。
他們驚慌……這女人竟,竟隻坐著,拿著一條普通鞭子,就打的他們方陣打亂,短時內無抵抗之力……
“速度,過慢。警惕,過低。應變,太差”,女子紅唇一動,戾眸光掃視一圈,放下了鞭,“你們其中,是哪個說要加酬勞的,現在站出來。”
五人臉色一白,被女人的威勢震的心頭發寒……
莫非這人是……
舊人寒觫,新人驚恐。
“我一向賞罰分明”,女子起身,袖袍一揮,氣勢冷冽,“可想要我賞你們,至少先要讓我留下你們。”
五人頓時醒悟,紛紛勾頭行禮,齊喝,“主。”
天涼嘴角一勾,朝外看了一眼,“進來罷。”
門外聽了這道聲音的花少爺,懸著的心被提的更高,他推門入屋,掌上燈看到眼前情景,便明白這厲三小姐,已經用行動讓這些人心服口服,不敢再起異議了。
“燃了半柱香才趕到現場,還有三人缺席,這就是你所謂的及時?”天涼反問一句,不由花音解釋,便冷言道,“那缺席的三人,明日起不必再出現了。”
花音汗,“你又要趕人?”他多不容易才招齊了八個人呐!
“我不養廢物”,她囂言一語,轉首,看向那立著的幾個人,“報名。”
“陳偉!”
“馮謙!”
“趙平!”
“苗進!”
“樊聰!”
天涼的目光,停留在了最後報名的男人身上,神情一斂,令道:“很好,我記住了你的名字。”
樊聰,正是方才危急關頭發了木武一擊的男子。
“能者居上。從今日起,你便是暗部領導者,可管製,可施令,可第一時間與我報告任何情況,但前提是,必要圓滿完成我布置的任務,若有不該的閃失,那麼你將要負全部責任。”天涼下了命令,拿出了一張紙張予他,“按照上述特征,查出鳳京這人蹤跡,盡快。”
樊聰聞言,謹言低應,接過那紙張,將其餘四人迅速帶了出去……
花音不解她方才行為,問道:“暗部一直由我打理,你何必多此一舉?”
“強者發號施令,弱者隻能服從,從古至今,能者上位,無壓力便無動力,我這麼做,是在改變你那管理模式下沒有任何上進心的平庸懶散”,天涼白他一眼,敲了敲她的頭,“你想當領導人,先把該讀的書給我念完再說,否則免談。”
花音傻眼。
他辛辛苦苦這麼久,勞心勞力,卻被她撤了?
他這麼輕鬆的被這女人給撤權了?
想發飆。
卻又聽得那女人道:“既然蠱毒長年難解,你以後,隻安分待在我身邊便好。”
花音麵色一潤,瞧她一眼,默了。
“方才你要他們查的人,是誰?”他尷尬咳幾聲,轉移話題不敢看她。
“不知。”
天涼搖頭,深諳了眸色。
“一個恨我,卻救我,甚於想殺君小寶的男人。”
天涼在尋香歇了一夜,穿戴完整出屋後,看到的就是花音和君小寶坐在亭中的石桌前,雙雙下棋。
君小寶很厲害,好像無論她身在何方,都能輕而易舉找到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