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點。
你雖說武氣八階,但身體羸弱,若是真打起來,那定是不及鳳傲天的,因為我從前對你太過了解,自然對你的實力也十分明白。依你的體質,最多進入十強,便會被淘汰。而你不但撐了下來,並且在每一場賽事中,幾乎毫無損傷,就連北瑜皇族帕麗與你對招,都毫無懸念的大敗,並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你!如此這麼些變化,從你君臣宴上的表現,到那麵具人出現後時間的推算,我猜,那麵具人在鳳京出現之後,便入了你四王府,他在背後指導你,助你修煉玄氣,使你在各方麵,功力大增。
而你,根本就不是那麵具男人。
現在我想起六年前那三天的事,就更是毫無疑問的證明了我的猜想。這是一個編造的謊言被戳破,那麼其他的謊言,也紛紛開始暴漏出疑點,你不會無端說這些謊來騙我,你與那人之間,一定有某種協議,或某種約定,關於我的……
否則,他也不會任由你扮成他,並配合你造出假象來迷惑我。”
天涼洋洋灑灑說完,不曾多喘息一聲,不曾多變一分臉色,語氣平靜,堅篤,又有幾分震撼的懾人之勢。“鳳惜雲還是默默望著她,許久才道:“若不是這張臉麵相同,我當真懷疑,你可是那厲天涼,你從前,是十分好騙的。”
“我想起那三日,最要感謝你妻子沈蓉蓉,因為在我殺她那一刻,她臨死前給我的一些話,做了重要的提示”,天涼唇角一勾,冷笑,“不管是因你那時武階不夠而致現在喪了封鎖記憶的功能,還是因為你注定了失敗的命運。鳳惜雲,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下的錯事,太多了。”
鳳惜雲見事已成局,便不再辯,靜靜言語。
“天涼……你知不知道?
我幼時,母妃並未察覺我身有藍玄,所以一直將我當做鳳家人看待。
她十分恨我,也厭惡我,因為,我是與她不愛的男人,鳳家至高統治者,生出的孩子。
可隻有我一個清楚,我是她與那姓君的生出的孽子。
我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即使失去那所謂母親愛護和那被逐出君家男人的姓氏,我也不能失去自己鳳氏皇族的稱號。
我很孤單,也很寂寞,我從不與人敞開心扉,從五歲開始便懂得遇人言語留三分真實,道七分虛假。
其實,母妃與那男人,早有苟合,隻是在賞賜那府邸之前,男人一直易容扮作內侍,在宮中伺候母妃,我第一次撞見他們,便是在自己生辰之時,望見他抱了母妃入帳。
母妃以為我昏睡了,又因遣了所有人下去,便與他十分放肆的調笑,語言不堪入耳之極,還說……每次予外麵睡著的那孩子過生辰之時,便是她最痛處的時刻,因為那孩子是西鳳皇強行臨幸得來的結果。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這事必然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所以,我對自己身份的隱瞞,我異常的在意,也異常的謹慎。
我曾想設法殺了那君家男人,可惜,他玄階太高,予我來說,我太過弱小。
要殺他,根本是天方夜譚。
十五歲生辰時,為了躲開母妃,我向父皇要了一棟府邸,遠離了令我每日煎熬憤怒的後宮之地。
母妃幾乎從不關心我,可那時,她突然要提議為我修葺打理府宅,難得主動。
我一時難拒,便答應了。
可不料,當我入住四王府那一刻,卻發現她是在為自己築造一個窩藏男人而又利於男人與外界通信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