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9章 借臉麵一用(2 / 3)

阮先生低咳,心道,這個人的善人形象真是做的徹底做的深切,連他這多年的老朋友,都不得不佩服這難以揣測又令人佩服的深沉智慧和高超演技。

他想,那豔月一定身藏有某種用途的東西,這也是他才第一時間就帶那女人去太子宮的理由。

至於殺人……被他取了臉麵還活下,那他阮美人還有何顏麵可言了?

反正那有用途的東西與他無關,也不是他找,無所謂!

“阮先生,是要去何處?”他有禮問。

阮美人回:“我不過是來取南詔宮三朵血蓮和需要的毒蟲之物來研救我的血滯,現在得了,自無留下的必要。”

“那我便借阮先生的臉麵一用。”

阮先生立即不悅,“不行,我的臉天下獨一無二,不借……”

“徒兒”,那人眸中含笑,“還給先生。”

阮美人聞言,複雜神光在麵上交錯,幾分薄怒染於麵上,又有著幾分壓抑的沉慟,立著不動,也回任何言語。

半晌,才抬頭問:“是他要回來的?”

“一年之約已過,我也無暇以故”,靜語陳述,他遞上了一塊烏金令牌,“他的家令牌,此番交還給先生你了。”

阮美人望著那令牌半晌,終於抬手收下,放置懷中。

道明南詔宮中情況後,兩人含笑告別。

阮美人倏然問語:“你的血痕,可找著了醫治之法?”

沒有回答的聲音,隻看到那平靜的目光,注視著前方默而不動。

阮美人搖頭自歎,這世上醫術最高的兩個人皆在此了,治,卻要尋誰呢?

回頭,還想再詢詢關於他,和那個南詔宮裏蠢女人之間的事,卻見他已換下那平凡的太醫容顏,邁步,朝南詔宮去了……

南仲昌果然又喝醉了,搖晃著身子吩咐立即扶他回太子宮,要豔歌伺候去——南仲衛大為厭惡,隻是冷哼一聲,望了眼天涼,目帶警告。

天涼無語極了,當初把豔月送給南仲昌的是你,讓豔月伺候多人的男人也是你南仲衛,現在,又警個毛的告,悔死你也活該!

她扶著南仲昌回太子宮時,聽到南詔皇向鳳傲天道,“既如此,太子便住下幾日,煙城之事,明日我臣會商討出策略以複西鳳皇。”

原是一半屬西鳳,一半屬南詔的煙城近日雨水過足,已淹了不少的家戶,西鳳派人前來與南詔商討合作政策來了。隻是這等事,哪用的著堂堂太子親自來商討,還在她來南詔時便趕了過來,可想而知,那一定是鳳傲天得了某種她來南詔的消息了。

天涼扶著南仲昌回太子宮,想著花音,獸寵,鳳傲天,還有獨自待在客棧的小包子,以及那消失不見的圻暄……頭疼的厲害。

“心肝兒……”

屏退他人,關上殿門,南仲昌一入宮,伸手就撲過來要抱她,“快,給本殿抱抱,讓本殿好好親親……”

天涼想也不想,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

南仲昌被打的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昏沉沉的看天涼一眼,嘿嘿傻笑,“又要玩遊戲,又要玩那夜的遊戲了是不是?”

抱!抱你大爺!

天涼想起南仲昌給予花音身上的傷,當下氣的上前又是一腳踹上去。

唇上卻咧出嫣然一笑,也不顧嗓子疼就沙著聲音道:“玩,當然,我好好伺候伺候你,玩死你。”

南仲昌聽此不但不氣,還起了幾分興奮盎然,立即脫去外衣一甩,趴在床上挑眉眼招呼,“打我吧,過來好好打我……”

天涼看了眼桌前燈盞,狡黠一笑,端起那燈盞,邁開蓮步走過去,緩緩一傾斜,便滴了無數滴火燙蠟油在他裸露的背部之上……

南仲昌呻吟一聲,趴在床榻上求饒:“輕點,心肝兒,我怕燙……”

天涼目色泛冷,右手放在他背上,轟的一聲,燃出烈火!

怕燙?

好,那她今日就且手下留情,先不將花音身上的仇給全還了。

燒他一層皮,足矣!

翌日,南詔太子殿下南仲昌醒來時,隻覺渾身酸疼,背部火燒,動一動就像撕破了皮一樣的疼痛難忍,豔姑娘見此,喚上了五個太醫前來診治,七手八腳費了莫大的力,才終於止了太子那不斷喊疼的呻吟聲。

太醫齊勸太子國事為重,此等身體情況若不歇上三五日,身體將大傷,言語其中並將罪責全推到豔月身上,責其媚術過重,手段過火。

豔月聞言,對著南仲昌一臉委屈,眸欲垂淚,太子見此大怒,登時令全部太醫全退下,賞了板子。

太子殿下沉迷溫軟之鄉,縱欲過度的消息很快的傳到了南詔皇的耳中……

當日午時,在南仲昌還在享受豔月親手喂自己蓮子湯時,收了南詔皇一道聖旨,被命三日在府內苛習勤務,不得出府。

太子被關了禁閉,於是這太子在宮內修葺的小苑別殿,就空蕩安靜了下來,隻剩了豔月姑娘一個。

大門緊閉,天涼也不顧正是白日,躺在那鬆軟的榻上,睡了一個舒坦覺。

南仲衛那方她予花音做了安排,不會這麼早來尋她,而南仲昌被關禁閉中,她便少了那份顧慮,關上房門後,摘下了戴了兩日兩夜的麵具,令臉麵透透氣。

她醒時,正趕上阮先生來送藥,“先生,你今天來晚了。”

天涼坐在桌前打哈欠,低道:“那熏香倒真是個好東西,很有用。”

看那南仲昌被她虐的痛苦哀嚎,白日還樂得其所以為占了多大便宜似的神情,她很有成就感。

昨夜她可是能用的道具全都用了,誓要把花音身上的傷給討回來!

天涼一個哈欠還沒打完,忽然看見阮先生俯身彎下腰,一手落在了她脖上受傷的地方……

她一訝,眨著眼看著阮先生,“你做什麼?”

“診傷”,阮先生回答簡單,“你的聲音,很難聽。”

天涼怒睇他一眼,哼一聲沒說話。

她已漸漸能擅自開口說話而不覺喉痛了,隻是確實,說出的話帶著明顯受傷的痕跡,太過沙啞,類似公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