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好似更紅了,通透通透的紅,可還是認真的抬起小臉問,“是因我的表現麼?”
“是”,對她此刻還能如此強保鎮定的回問,簡少堂不由失笑,也認真道,“你的疏遠,及對我的不理不睬,都太過太刻意了。”
“我……不是故意的”,天暖垂眉,在檢討,“隻是……一時還沒想到辦法忘了人生我第一個……又無法像從前一般待公子,我怕……”
“怕什麼?”他側首挑眉,走到她麵前,低頭盯著她問,俊目有神。
天暖也答不上來,隻是咬唇,搖頭。
“你如此刻意,莫說是我,就是艙上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你與我之間有怪,更何況,你那精明的三姐?”簡少堂語重心長。
“三姐,可是對你說什麼了?”天暖語氣急切,滿目擔憂。
真是個好姑娘。
簡少堂隱著笑意,低聲歎,“你三姐倒是沒發現,不過……昨夜,她在船帆處告知我說天暖很奇怪就是了。”
天暖驚,心道果然自己昨夜露出太多馬腳,還是被三姐發現了蛛絲馬跡的。
“她本就對我有偏見,恐怕若發現了,輕則軍法杖責,重則處罰後趕出厲家罷”,簡少堂說著,瞧了她一眼,“我倒是能受得住,隻是怕天暖你的名聲……”
“是我的錯”,天暖忙道歉,一臉誠摯,“是天暖不識局勢,為一己之私耍了性子,我不會再如此,天暖自會像從前一般待公子……”
“叫我少堂”,他打斷她,輕命。
“簡公子?”
“不聽話,我就繼續親你”,他這麼說著,唇邊還帶著笑的,可那眉宇間,分明是認真。
天暖驚了一下,順著他的恐嚇就喚出了聲,“少堂。”
簡少堂的心都被喚軟了。
他知道自己有些卑鄙了,無恥了,甚至是她用上這樣威言巧玲的技巧了,可沒人知道,當她說盡快忘掉這四個字時他胸口難抑的那份雀躍與欣喜。
他想要的女人,忘不掉他的吻。
“別擔心,方才我親你,隻是對你的懲罰,給你長了警惕罷了。”簡小爺繼續語重心長。
他不提還好,一提她才想起自己剛才又被他親了一次的。
天暖隨即抬手捂了捂唇,唇瓣觸到手心,隻覺是快將掌心紋路熱化了的燙意。
簡少堂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小天暖,莫往心裏去,下次我會知會你的。”
天暖捂著唇,睜著一雙水靈的杏眸看他,心跳撲騰撲騰的,不知他所說的知會是何意……
可莫往心裏去……
天呢,她今晚難保又要失眠了。
簡公子怎麼……怎麼會又親了她……還說是……懲罰……
懲罰……
她急忙彎下腰,開始拾掉下的東西,也不敢說話。
當她拿起一個個香梨往另一個油紙裏放時,簡少堂也在一旁幫她。她的手,放到一個梨上要拿起時,他的手也至了。
兩人的手碰到一起,她手一滑,梨掉了,清脆的一響,摔出了香甜的水汁。
他握住了她的手。
“小家夥”,耳邊傳來低啞男聲,“這個時候,就叫做犯錯。”
天暖一轉頭,他那張俊顏已放大的靠近,欺了過來,她一眨眼,唇上就貼了熱熱軟軟,卻又很溫柔的一片薄軟……
“老人家,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