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是簡公子所畫的東西沒錯。
那侍衛見天暖臉色不好,急忙彎腰,快速將腳下散紙收整了一番之後,也顧不得向這位小姐再詢要回手中殘留的一張,便和另一位侍衛,匆匆的離開現場了。
天暖沒有動,隻是將紙張攥成一團球,握在手心裏。因為握的很緊,甚是溢出了一層薄汗,甚隻覺那軟紙在掌心中,要被融化至粉末似的……
房事。
這紙張上所畫,全是房事。
並將其奧妙精髓之處,寫的如此徹底,如此清晰,描述見頗有感會,巨細無遺……
如若沒有發過,如若不曾有過,怎麼可能會畫出這樣的東西?
“天暖。”
她還在沉思,前方,驟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男聲。
厲天暖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慍怒的黑眸,那黑眸的主人抓住她的肩頭,竟什麼也沒說,開口,便是質問,“為什麼要騙我?”
天暖一愣,“什麼?”
“家書是麼?”簡少堂麵色極沉,一向澈亮的星眸也暗下了三分,“你是不是,還忘不了蘇士林?”
天暖這時才想起,這是自己方才隨口一言,落下了誤會。她開口,下意識想解釋,可卻在張唇時,感覺到了手心那被汗水沁濕了的紙張。
她頓了頓,抿唇抬頭看他,一言不發,用一種審度的,又帶幾分憤怒的目光看他。
簡少堂沒聽到她的言語,以為她是默認,胸口陡而壓上巨石,眸中怒意噴濺而出,臉色多了幾分陰鶩命令,“解釋!”
“簡公子,你為什麼來質問我?”天暖抬頭,聲音很輕,“是因為我騙了你,所以生氣麼?”
一個騙字,足以掀起更重的誤會。
簡少堂望著她,眸中燃著火星,“我要聽你的解釋。”
“沒什麼解釋,那不是家書沒錯”,天暖有些費力的仰頭看他,眸中,也多了分平日沒有的倔強,“那是,寫給士林的信。”
當她承認那一刻,簡少堂腦中轟然嗡鳴響了一下,滔天的怒意滾滾襲來,一把將他籠罩襲裹,幾乎要失了全部理智。
“厲天暖”,他鉗住她的肩膀,猛然側身,將她抵在氈帳上,咬牙問:“你把我的真心當什麼?”
天暖不料他突然用這麼大力氣,身子猛而撞到氈帳上,背部一撞,痛的悶哼出聲。
她還沒來得及抬頭,他帶著怒火的薄唇便壓了下來,強迫的覆壓住她的唇,啃吮噬咬,吻的毫不憐惜……
“放……開……唔……”天暖使勁推搡著他的肩膀,掙紮著撇過臉,麵色染上一層薄怒。
他聽不下她的話,攔腰將掙紮的天暖抱起,身子一重,將她壓在了身下,他占有性的咬著她的唇與肌膚,不顧每一處都疼的天暖身子顫抖,低聲警告似的喃喃,“你是我的,天暖,蘇士林得不到你,你死了跟他的這份心吧。”
屈辱,不堪,憤怒……所有的感覺,都沒有讓厲天暖如此的討厭簡少堂過。
“放開!”
她低抑著因與他肌膚相近而來的恐懼,忍不住聲音發顫的低喊,“簡少堂,放開我!”
簡少堂手上一滯,恢複了些許理智,他看身下的天暖,竟見她已梨花帶雨,哭濕了整張麵頰。
“天暖……”
他低言,想為自己方才的衝動道歉……
“啪——!”
天暖抬手,打了平生第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