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做好了主動的打算,卻不料圻暄三五動作之間,她便毫無抵抗之力,如同化成了軟而無力的雲朵,任由這片蒼穹掌控。
他衣衫完整,輕輕吮吻啃咬著她的肌膚,手指探入身子,輕巧探尋間,在她肌膚上輾轉遊移……
天涼迷迷糊糊的嗚一聲,胸口仿若有火中燒,身子卻略顯僵硬青澀,緊張的縮成了一團。
“倒是極少看你怕成這樣”,他微微一笑,稍停了動作,神色清朗,“姑娘,喚我的名諱。”
天涼睜開眼,低喚,“圻暄。”
他應。
“圻暄。”
他再應。
當天涼喚至第三遍時,所有的緊張感慢慢消失,呼吸也稍稍平靜了下來。
她臉麵微紅,道,“先生,你其實大可不必顧慮我……中藥的不是我……”
“不怕麼?”
圻暄言語間,一雙手已輕盈的穿過她的腰間,順著寬大的衣衫滑下,探幽尋密,動作溫柔。
天涼身子又是一僵,麵如火燒。
這是太親密的動作,以至於她根本無法對視他的眼睛,此刻恨不能即刻鑽到地縫中將自己埋起來!
胸前一涼,她的外衣與肚兜被剝下。
接著便是眨眼的功夫,內裏褻褲全都落下,圻暄將她抱了起來。
天涼真真體會到了那份赤身果體貼著衣冠楚楚之人時的自我慚愧。
她見圻暄抱著自己朝屋內走,也沒有下一刻動作,不由雙手覆在胸前低問:“這是要到哪裏去?”
圻暄但笑不語,走進裏室時,將她放入了偌大的方形溫水池中,“先行沐浴。”
天涼這才發現此屋為何遍布氤氳,原是因這本就是浴房。
她再通過水中倒影一望,才看到自己不禁臉上有贓汙痕跡,就連身上也沾了不少麵粉與鍋灰,不由羞愧的鑽入水中,開始清洗。
怪不得說先沐浴,別說是注重潔身的圻先生,就連她也會嫌棄自己這幅鬼樣子。
不知圻暄方才怎麼對這樣狼狽的她說了那麼多的言語,還又親又抱的不失溫柔。
見她乖乖鑽入水裏,圻暄拿起水舀,在她由肩頭而起,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淋上水流。
嘩然輕響間,衝去了她身上白痕,圻暄望著那水珠在她光潔背上蜿蜒出美好弧度時,眸色不禁深諳……
天涼大致匆匆洗了幹淨,一時不知該怎麼向他開口,是說開始吧,還是言解藥吧?無論哪一種說法,都令她覺十分的怪。
圻暄坐於寬池邊,扶著她兩肩撈近,低道:“洗發。”
天涼回頭怒瞪他,“你難道不知時間寶貴,不由浪費……”
抗拒的話未說完,發絲已被他散落。
黑發落入水時,四處麵粉碎末橫飛。
天涼正在言語,吸了不少麵粉,頓時嗆的重咳起來。
圻暄失笑,“半個時辰,方過一炷香,你急什麼?”
天涼氣,誰急了!這還不是擔心你!
這位先生,可算稱的上是她所見過最淡定中春藥的男人了。
洗發,好,任由他洗,可這人動作真是不疾不徐,緩緩慢慢……就連那言語,都春風化雨似的輕輕悠悠,好似中春藥的人,是她不是他似的。
他抬掌帶出一柱水流,流水自淌至她散落的發絲間,輕盈的衝去了不少發上沾染的東西,省去了不少氣力。
天涼靠在池邊,閉著眼等候,靜了片刻,忽道:“你向來胸有成竹,現在不疾不徐,是不是這藥,你其實有法可解?”
“他帶你上山前,我已有預警,對於阮先生,我太過了解,他會做什麼,下什麼藥,圻某大致能猜到”,圻暄靜語,“隻是此藥性烈,服解藥後也要大半柱香時辰方解,厲姑娘,方才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