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6章 命運重演2(1 / 2)

如此條件仍能堅強存活,也隻有君家孩子才能如此,君越知曉這許是主上唯一血脈,明白蛟龍過幼,暫時不能離海,而這孩子還需要蛟龍的玄息庇護,否則難保出海便亡,於是便慎重對待,暫待在了海岸之邊,每日潛入海,去探尋這孩子生長狀況,悉心照料。

兩年後,昏迷中的厲姑娘卻突然囈語喚了叫做惜雲的名諱,我便知厲姑娘有了蘇醒的跡象,為減免不必要的麻煩,便提前將厲姑娘送回了西鳳附近安全之地,直在暗中待到厲姑娘蘇醒,跟隨她回了厲將軍府後才得離開。

在我回西鳳時,也得了君越的書信,言蛟龍終成型,孩子已可離出海,我便去了東海之處,接到了從昏睡中年已兩歲的少主,那時君越重病而逝,隻是欣慰向我言,君家有後,望我好生照料對待。

那時我還擔憂未曾帶過這麼幼小的孩兒,該怎麼侍奉方才兩歲的少主,卻不想,少主醒來便聰明警慧,無論是言語或是其他都比普通孩子要快,就連玄階的修行,也是不需玄某言語指導,便突破飛速。

不知可是因蒼巫血脈緣由,少主幼時的臉麵便有了陸姑娘和厲姑娘你們幾分輪廓,極其相像。

我憶起當初主上吩咐不提蒼巫和蒼浮生之事,便一直謹遵吩咐,向少主,向一切人都用心隱瞞。

可不知為何,少主一直堅信主上活著,姑娘也未亡。

直到少主五歲時,修得古玄之法將我困住,自此便下了山,我一直擔憂,苦於掙紮,卻是能感應到玄哨,便也知曉是小少主不想令我擔心而故意留下了訊息,也算是安了三分的心。

再後來,君無意來攻,南詔人來攻,我苦於被困,被君無意重傷,也被搶走了獸寵,當時君無意言,尋到了陸姑娘你,還說定要姑娘你償命,我便有了不好預感,從墜下的峭壁蘇醒開始便極力尋找少主和姑娘。

到北瑜時,因為被君無意重傷,他以玄息氣流封我命脈,除非玄法相解,我必然命不久矣,廢廟中更是完全失了意識。

蘇醒的前一夜,廟宇一道光芒閃過,有人闖入,以氣解了我體內氣流,我正疑惑此人是誰與君家有何幹係時,他卻向我說了當初離別時,主上對我所言之語……雖如此,但那人,也卻不是曾經主上模樣,是麼?“天涼打斷他的話,抬起了眸,”他臉麵變了,聲音變了,隻是簡短言談舉止間,就已能令你確定,他是曾經你的主上,君無尋了是麼?“

“是”,玄離肯定,“我定不會認錯,因為當初所講的故事,若非清楚主上陸姑娘和厲姑娘這層層關係之人,必定不會第二個。”

天涼忽覺悲傷,為自己……

為什麼就連玄離都可一眼認定,她卻一直彷徨?

即使被封記憶,她為何不能早一些意識到,君無尋,就是圻暄,圻暄,就是她曾經的君大夫?

為什麼那時圻暄說沒有見過她,卻因望見她策馬奔馳時,忍不住隨去?

為什麼圻暄可以望見她即將落湖之刹,忍不住出手相救?

為什麼圻暄看得她立在湖中的容顏,會做出不符自己性子的非禮之事?

為什麼本不喜糕點的圻暄,卻偏偏無端到一處便先嚐桃酥,隻在遇見她之後,才品得了個中甘甜?

那是因為君大夫向她許過——下一世,也會待她好。

君大夫說,下一世第一眼,定能識出陸藍。

君大夫說,你願嫁,我便娶。

如此相似的誓言,隻是出自一人之口。

厲天涼消失的日子,並未經曆什麼詭譎之事,而是一直待在琅邪宮,昏迷成植物人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