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到此一遊,再見(2 / 3)

胖阿粒要和秦大象做同桌了,老師讓男生們從總務處搬來一張桌子,把桌子安放在教室的最後邊,那就是胖阿粒和秦大象的座位。

座位離沙一菱和大桃挺近,大桃挺高興,現在他和沙一菱不是最後一排了,他回過頭也可以找到來往的人了。而沙一菱當然不高興了,在心裏一個勁兒地說:“厄運!厄運!”

最不高興的是胖阿粒,秦大象不願意和她做同桌,她更不願意。可是,黃老師的話是“聖旨”,她哪裏敢違抗?她隻能在心裏嘀咕:“倒黴!倒黴!”

胖阿粒要和賈踢分開了,賈踢有些戀戀不舍,他替胖阿粒“搬家”,還送給了胖阿粒一塊大橡皮,說是臨別禮物。胖阿粒回送了他一樣東西--一塊很新鮮的火腿肉,說:“吃吧。”

兩個大胖子坐在一起,課桌顯得比較小。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摩擦,胖阿粒想出一個辦法,用一塊長條小紙板在桌麵中間隔起一道“分水嶺”。“分水嶺”把胖阿粒和秦大象截然分開,他們互不往來。

第一節課和第二節課一切太平,但到了第三節課時,他們之間就出了點小摩擦。

第三節是司馬尼老師的語文課,內容是寫作文。

司馬尼老師:“有的同學害怕寫作文,其實我也是。我小時候上學最不喜歡上作文課了,不過,我想了個辦法,作文課的時候,我帶上幾本小說和散文,老師說‘寫一篇遊記吧’,我就翻書找出一篇遊記散文,抄上一段,把地名一改,編個題目,就搞定了。如果老師說‘寫一篇描寫人物的作文’,我就在小說裏找描寫人物的段落,把人名一改,再添一點自己的話,就搞定了。這個辦法不錯,我的作文每次都能得二等,最差也是三等。這是我小時候寫作文的一點心得,我可不是要你們學我呀,我是個沒有出息的人,你們不要學我。我們這次作文的題目很有趣,是什麼呢?”

司馬尼老師在黑板上寫了一行字:老鷹為什麼很孤獨?

同學們覺得寫這樣的作文很有意思,於是一個個都躍躍欲試。司馬尼老師一看大家有興趣了,立即說:“現在就開始寫吧。”

沙一菱在構思,她問大桃:“你說,老鷹為什麼很孤獨?”

大桃回答:“老鷹不是群棲禽類,喜歡獨來獨往,所以就孤獨。”

沙一菱:“錯了。老鷹霸道,想當百鳥之王,別的鳥兒都不敢靠近它,對它敬而遠之,所以它就孤獨了。”

大桃眨眨眼睛,認為沙一菱說得有道理,但又覺得似乎不太科學。

胖阿粒的書包裏總有課外書,她拿出幾本翻看著,也想學學司馬尼老師小時候寫作文的方法。

沙一菱回頭見胖阿粒在看書,就問:“有描寫老鷹的散文嗎?”

胖阿粒:“我正在找呢。這兒有一篇描寫貓頭鷹的,不行,用不上。”

“貓頭鷹也是鷹,給我看看。”沙一菱把書搶去了。

唐大盒也跑過去跟胖阿粒借書:“胖阿粒,租我一本參考參考唄。”

“不用租,借給你。”胖阿粒給了唐大盒一本書。

唐大盒翻書看,翻著翻著,興奮地叫道:“嘿,這篇寫禿鷲的小說太精彩了,天賜美文,就是為我準備的,抄上一段就大功告成。”他正準備抄,大桃把書搶去了。

唐大盒:“你給我。”

大桃:“我抄完就給你。”

唐大盒:“你別抄這段,天賜美文,是天賜與我的。給我,給我。”

唐大盒和大桃奪書,奪來奪去,一本書被撕成兩截,兩個人都傻眼了。

秦大象偷偷拿過胖阿粒的一本課外書,剛要看,就被胖阿粒一下奪過去,說:“問過我了嗎,你就拿?到圖書室借書還要登記呢,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呀?”

秦大象:“我看看。”

胖阿粒:“自己去圖書室借。”

秦大象:“你都借給他們了,借我就不行了?”

胖阿粒:“不行。”

秦大象:“我就看一分鍾。”

胖阿粒:“不行!”

秦大象:“就看半分鍾。”

胖阿粒火了:“你聽不懂中國話呀,我說好幾個‘不行’了,沒聽懂呀?用找個翻譯來給你翻譯翻譯嗎?”

胖阿粒又拿出一塊大個的紙板,立到桌子中間。紙板有半米高,把她和秦大象徹底分隔開了。

看著“隔離牆”,秦大象很生氣,可他奈何不了胖阿粒。上次柔道比賽,他把胖阿粒摔倒了,胖阿粒也把他摔倒了,兩個人勢均力敵。和一個女生勢均力敵,對一個男生來說就等於輸了,很丟人的。

秦大象不打算和胖阿粒動硬的,他想來軟的。於是,他就用鉛筆刀在大紙板上刻出一個小方窗,從窗口瞅著胖阿粒,嘻嘻地笑。胖阿粒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胖阿粒不理他,他就覺得很沒趣,百無聊賴地趴在課桌上,用牙齒咬鉛筆,咯吱咯吱,像老鼠似的,一會兒工夫,一支鉛筆被咬出了一堆碎末。他又開始咬第二支鉛筆……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最後,他桌上堆著一大堆鉛筆碎末。

下課去操場上玩時,胖阿粒把這件事告訴了女生們,說:“他‘咯吱咯吱,咯吱咯吱’,一共咬碎了7支鉛筆,他的牙齒全變黑了,最後他把橡皮也咬成粉末了。”

女生們聽了哈哈地笑個不停。

沙一菱:“阿粒,你做得對,就不搭理他,氣死他。大家都不要搭理他。”

丁關小粵:“對,我們去通知男生,讓他們都不要跟秦大象講話,讓他變成一隻孤獨的鳥兒,一隻孤獨的鷹。”

燕兒有點兒擔心:“他孤獨急了,一旦發瘋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辦?”

胖阿粒:“他不敢。你們不知道,現在我一瞪眼睛,他就不敢看我了。再過幾天,我要他一聞到我的氣味兒,就冒冷汗。”

小木當啞巴

秦大象真的變成一隻孤獨的老鷹了,因為全班同學都不和他講話,也不和他玩。其他班的同學知道他野蠻、愛打架,也都遠遠地躲著他。

午間,小木在黑板上畫機器貓玩,秦大象湊上去搭訕:“小木,你畫什麼呢?”

小木不說話。

秦大象:“小木,我問你呢,你畫什麼呢?”

小木仍不說話,他在黑板上寫下一個英文單詞:cat。他怕秦大象不懂,又寫了個漢字:貓。

秦大象:“你怎麼不說話,你想當啞巴?”

小木點點頭。

秦大象拿出兩個荷槍實彈的玩具小士兵:“小啞巴,求你一件事,替我把這個送給大桃。”

小木在黑板上寫了一行字:為什麼送給大桃?

秦大象:“我想和他一起玩籃球。”

小木又寫下一行字:大桃不能要。

秦大象:“你去試試,他喜歡這種玩意兒。”

小木在黑板上寫了兩個比腦袋還大的字母:OK!

大桃、唐大盒和別班的幾個男生正在操場上打籃球。小木拿著小士兵跑過去:“大桃,大桃,秦大象送給你兩個小士兵。嗒嗒嗒--突突突--”

大桃:“我不要打架狂的東西。”

小木:“要吧,他想和你一起玩籃球。”

大桃:“我寧願和一顆炸彈一起玩,也不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