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險就摔成肉餅了!周湦猛地倒抽一口涼氣,瞳孔驟縮,笑容僵在了臉上,忙勸雪錦:“乖乖,咱不鬧了成不?後麵真的有追兵!等回去讓你鬧個夠行了吧!”
“誒,你這話怎麼說的?背後偷襲的陰人還有理了,說得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似的,我怎麼就無理取鬧了?你倒給我說說看啊!”雪錦顯然不樂意接受周湦此番勸言,罵罵咧咧開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乖了,坐好,小心摔了!”周湦妥協道,踏浪亦是神配合的製造出了更多顛簸,無聲地幫了周湦一把。
雪錦猛然感受到身下的動蕩,急忙抓緊周湦的衣衫,穩定了身形。
意識到周湦所言非虛,現在的確不是她賭氣的時候,她不禁又白了周湦一眼,癟嘴嗔道:“回去再收拾你,哼!”
說完這話,她本來也打算就此放過周湦的,但是一股詭異的感覺突然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竟是和周湦麵對麵坐著,中間還是零距離,這未免也太尷尬了吧!如果沒猜錯的話,很明顯是周湦在故意占她便宜。
考慮到這一層,雪錦再度勃然大怒,對著周湦一頓猛捶,“看你這混蛋也不像好人,色膽包天了都!啊,快說,你打暈我之後究竟對我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啊?”
想到周湦可能對自己做過各種變~~態的事情了,雪錦的心裏就不由得連連抽搐:天呐,太可怕了,我的人生,我的清白,難道就這麼毀在一個神經病手上了嗎?這怎麼可以!啊!~~
一拳一拳又一拳不斷地捶打在周湦的胸口,某女已經徹底地陷入了癲狂狀態。
周湦默默忍受著,回頭見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他也不再淡定了,隻得抽出一隻手來緊緊地箍住了雪錦。
雪錦被禁錮得動彈不得,更是氣惱,全當周湦又在占她便宜,拚命掙紮了許久,見毫無成效,哇的就哭了。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眼淚就那麼不爭氣地洶湧而出了。後來想想可能是被欺負又無力脫身,感覺很無助,才哭的吧!
周湦感覺到胸口的潮濕以及雪錦的啜泣,頓時慌了心神,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連忙安慰雪錦:“別哭了好嗎?都是我的錯,我承認,你想要怎樣盡管說,別哭啊……”
聽了周湦的勸慰,雪錦哭得更凶了,心煩意亂:態度這麼誠懇,肯定有問題,指不定做了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光想想就渾身不好了!啊,為什麼我要遇到周湦這個變~~態!簡直沒人性啊!
彼時身後的追兵已經肉眼可以看清人臉了,領頭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男人,生麵孔,給人的感覺很精明。見前方人馬速度放緩,他不禁有些犯疑,也跟著慢了下來,警惕著前方的可能陷阱。
“大哥,趕緊追上去啊,還等什麼?”耳邊傳來了急切的一聲。
男人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急,他們已經插翅難逃了!”
“若是等司馬大人來了,我們的頭功可就沒了!”又一人提醒道。
男人依舊搖頭,暗自在心裏盤算著:若是貿然出動,遭到對方冒死反撲,必定損失慘重,兄弟們的命可不是草芥,隻能智取,不可硬來!
再看前方那人那馬,放緩速度的同時還在左右搖晃,分明有貓膩,指不定就是誘敵深入的詭計。
如是一想,男人又默默觀察了良久,始終沒敢下令出擊。
再說回周湦,見雪錦肆無忌憚地痛哭流涕,周湦心煩意亂,隻覺得渾身有力無處使,幸好後麵的追兵沒有立即追來。
他們的速度似乎也放慢了,這是何故?莫不是有陰謀?
懷著紛亂的思緒,周湦又夾緊了馬腹,想要憑借踏浪的優勢衝出包圍圈。豈料他一加速,後麵的人也跟著加速了;隨後他又減慢了速度,後麵的人也跟著減速,時刻和他保持適當距離。
這,那些人意欲何為?周湦實在想不通,總覺得自己被耍了,不由得惱羞成怒,“豈有此理,敢耍我,活膩歪了吧!”
“籲——”周湦忽的一拉韁繩,勒令踏浪停了下來,調轉馬頭,直視著身後眾人,目光如炬,殺氣騰騰。
“果然有陷阱!”領頭的男子一聲驚呼,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結論,慌忙勒緊韁繩扼住了馬勢。周旁眾人緊隨其後,也停住了。
“相信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不管你們是聽了誰的命令,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否則一個也逃不了!”見追兵停下,似有所忌憚,周湦不由得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