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再不遲疑,大手嗖嗖伸了過去。
雪錦連連閃躲,退了好幾步,才在人群中發現了毋良,急忙躲到了毋良的身後。
毋良見雪錦姑娘和薑仲卿二公子追逐而來,不禁瞳孔驟縮,心髒提到了嗓子眼。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忤逆二公子,但他還是擋在雪錦身前,給雪錦充當了人肉盾牌。
“閃開!”薑仲卿惱羞成怒,一把推開毋良,繼續向雪錦追去。
雪錦失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心頭寒涼,隻好出了弱者自救牌,“二公子這是要當眾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嗎?這就是申伯府的待客之道嗎?”
此言一出,薑仲卿瞬間被凍住了,大手僵在了空中,遲遲未落,看向雪錦的眼神裏也多出了幾分複雜的顏色,“你這是在威脅本公子?”
本應該是疑問句,卻被他說成了感歎的語氣,再次嚇得雪錦提心吊膽。“小女子不敢,但這東西是小女子的,小女子擁有所有權!”
雪錦鼓足了勇氣維權,雖然明知這樣會激怒薑仲卿,她還是堅定了立場。倘若今天失了這紙團,肯定要抱憾終身,她自然不願意了!
路石林雖然不靠譜,但絕不會用這種方式傳遞無用信息,他還沒有無聊到那種地步。所以雪錦幾乎可以斷定,那紙條上記錄的一定是關係到大局的絕密信息。
再看薑仲卿,果然在怒火中掙紮,氣得麵紅耳赤,“你這女子在申伯府境內都敢示威了,還有何不敢?”
“呃……”雪錦被嗆得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心中更是忐忑:薑仲卿這個攪屎棍未免也太會強詞奪理了吧!不對,應該是蠻不講理!~~
轉念想到王二所講的那個冷笑話,俏臉不禁又多了幾條黑線:坑爹的,以後不能再說薑仲卿是攪屎棍了,那樣好像也罵到了自己!~~
紛繁的心緒反應在雪錦的臉上,變幻莫測。
薑仲卿見了,更是氣急敗壞:“我勸你立刻將東西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近人情!”狠戾的話語一出,倒抽涼氣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尚未等雪錦應答,雲繡便急急迎上前去,挽住了薑仲卿的胳膊,嬌笑著打起了圓場:“公子就別為難姐姐了,那是尹球少爺給姐姐寫的情書呢!哪能隨便讓人看了去?”
情書?!雪錦默默跪了,這種奇葩的理由也就隻有雲繡那種滿腦子裏都是情情愛愛的小女孩才能想得出來吧!
反觀薑仲卿,似乎信了,沒再繼續發難。雪錦總算鬆了口氣,暗自在心裏給雲繡點了32個讚,並向雲繡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不枉以前對雲繡掏心掏肺,果真是:養妹千日,用在一時啊!
“你和尹球的關係何時變得如此親密了?”薑仲卿沉默了良久,忽而擰眉問道。說話的對象自然是雪錦了。
(敢情你丫裝深沉是在糾結這個問題啊!鄙視之!)
雪錦汗顏,忙胡扯道:“我們在濟川河岸曾有過一次生死相依!”
“生死相依”四個字脫口而出後,雪錦當即就覺得不妥了,正想糾正,卻見眾人都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到嘴邊的話語又嚇了回去。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已經這樣了!情況還能更糟糕嗎?不能吧!
而且她也沒說錯,那天的情況也可以勉強用生死相依來形容吧!
“好一個生死相依!”薑仲卿緊接著嗔道,“你這女子當真讓我大開眼界了,難道是個男人你就要傍上嗎?”
“你!!”嘲諷的話語傳來,逼得雪錦氣結,指著薑仲卿半晌都不成一句話。
為什麼一個人的嘴能臭到這種地步?他果真是吃米田共長大的嗎!
雲繡見狀急了,忙拉著薑仲卿的胳膊,嬌嗔道:“公子,拜托你不要這樣說姐姐好不好?別人喜歡姐姐,那也不是姐姐的錯呀!”
(正解!)
雲繡的解釋說到了雪錦的心坎裏,雪錦頗感欣慰,默默向她遞去了感激的眼神。同時也打定了主意,以後都要和雲繡相親相愛了。
可惜雲繡這番真摯的話語隻打動了雪錦,薑仲卿那鐵板人絲毫不為所動,臭嘴不改,依舊在狂噴:“我倒是很想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所有的男人動心?據我所知,恐怕隻有一種吧!”
話語間諷刺意味十足,而他所暗示的那種女人,雪錦還是能夠體會到的。就像那個笑話裏講的,吸引男人隻需要一瓶酒和……(大家都知道,在此就不贅述了)
天底下竟有這般令人厭惡的男子!
雪錦被嘲諷,忍不住咬牙切齒,恨透了薑仲卿,亦恨透了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