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擁抱快樂(2)(3 / 3)

風狂雪驟,在距離朝陽橋5公裏的時候,摩托車沒油了,父親推著它頂風冒雪,一步步挪到朝陽橋上。殘留在橋欄上的血跡已經凝固,父親昏倒在冰天雪地裏。

父親斷定那凝固的血跡中有我的氣息。

我母親信佛,那夜母親燃了12炷香,對著那尊神像跪了整整一夜。姐姐後來說,母親就是從那夜開始衰老的……

故事講到這裏就沒有了,隻是希望你不要像我。

還想對你說,父母的牽掛和關愛像看不見的空氣,每時每刻跟隨著我們成長的腳步。不要跺腳,因為你在不經意間就會踏傷那顆愛著你的心。

冬天來了,天也冷了,打個電話回家,就說一句“爸媽,這裏的冬天不冷,我很好”,就足以安慰那雙盛滿關愛和擔憂的眼睛。

打個電話,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我們父母一生等待的內容。

一個魚頭七種味

◎文/葉傾城

母親是本翻不盡的大書,母親是座看不盡的遠山。

在朋友家吃晚飯,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魚剛上桌,朋友已不聲不響地一伸筷,把魚頭夾到了自己碗裏。

回去路上,燈火淡淡的小徑上,我不禁有點疑惑:“一起吃過那麼多次飯,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愛吃魚頭?”

他答:“我不愛吃魚頭。”

“從小到大,魚頭一直歸我媽,她總說:‘一個魚頭七種味’,我跟爸就心安理得地吃魚身上的好肉。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本書,那上麵說,所有的女人都是在做了母親之後才喜歡吃魚頭的,原來,媽騙了我二十年。”朋友微笑著看我,聲音淡如遠方的燈火,卻藏了整個家的溫暖。“也該我騙騙她了吧,不然,要兒子幹什麼?”

我一下子怔住了,夜色裏這個平日熟悉的大男孩,仿佛突然長大了很多,呈現出我完全陌生的輪廓。

不久後的一天,我去朋友母親的單位辦事,時值中午,很自然地便一起吃午飯,沒想到她第一個菜就點了砂鍋魚頭。

朋友的話在我心中如林中飛鳥般驚起,我失聲:“可是?”

朋友母親笑起來嘴角有小小的酒窩:“我是真的喜歡吃魚頭,一直都喜歡。我兒子弄錯了。”

“那您為什麼不告訴他呢?”我問。

她慌忙擺手:“千萬不要。孩子大了,和父母家人,也像隔著一層,彼此的愛,擱在心裏,像玻璃杯裏的水,滿滿的,看得見,可是流不出來,體會不到。”她的聲音低下去,“要不是他每天跟我搶魚頭,我怎麼會知道,他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大得學會體貼媽媽、心疼媽媽了呢?”

砂鍋來了,在四溢的香氣裏,我看見她眼中有星光閃爍。她微笑著夾了一個魚頭放在我碗裏,招呼我:“嚐一嚐,一個魚頭七種味呢。”

學著她的樣子,我細細地吮咂著。第一次,我那樣分明地品出了,它七種滋味裏最濃烈、最讓人心醉的一種:愛。

8元5角的母愛

◎文/佚名

天下愛分多種,但最最無私的愛隻有母愛,也僅有母愛而已。

在我生活的這個城市裏,發生了這樣一樁案子。

一天中午,一個撿破爛的婦女,把撿來的破爛物品送到廢品收購站賣掉後,騎著三輪車往回走,經過一條無人的小巷時,從小巷的拐角處,猛地竄出一個歹徒來。這個歹徒手裏拿著一把刀,他用刀抵住婦女的胸部,凶狠的命令婦女將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婦女嚇傻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歹徒便開始搜身,他從婦女的衣袋裏搜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包著一遝鈔票。

歹徒拿著那遝鈔票,轉身就走。這時,那位婦女反應過來,立即撲上前去,劈手奪下了塑料袋。歹徒用刀對著婦女,作勢要捅她,威脅她放手。婦女卻雙手緊緊地攥住盛錢的袋子,死活不鬆手。

婦女一麵死死的護住袋子,一麵拚命呼救,呼救聲驚動了小巷子裏的居民,人們聞聲趕來,合力逮住了歹徒。

眾人押著歹徒攙著婦女走進了附近的派出所,一位民警接待了他們。審訊時,歹徒對搶劫一事供認不諱。而那位婦女站在那兒直打哆嗦,臉上冷汗直冒。民警便安慰她:“你不必害怕。”婦女回答說:“我好疼,我的手指被他掰斷了。”說著抬起右手,人們這才發現,她右手的食指軟綿綿的耷拉著。

寧可手指被掰斷也不鬆手放掉錢袋子,可見那錢袋的分量。民警便打開那包著鈔票的塑料袋,頓時,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那袋子裏總共隻有8元5角錢,全是一毛和兩毛的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