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很痛,有窒息的痛苦,如風昏昏沉沉的猛力掙紮著,眼皮卻重若千均,怎麼也睜不開。
“啊!”她在心裏呐喊著,卻無論如何也衝不破那層迷霧。
直到,頸部的重壓減去,她才睜開眼睛,痛苦的咳嗽著。
“滾!”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帶著濃濃的戾氣。
這個聲音?腦袋終於開始轉動,雖然語氣不好,可是明顯聽得出來,很好聽,還很熟悉。
“啊!”如風又一次驚叫出聲,那聲音,真的算得上是魔音穿腦。
有誰來告訴她是怎麼回事,隻不過長長的一覺醒來,她就和二哥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
聽見她的驚叫,司徒奇風雙眉一皺,眼裏閃過絲絲厭惡和不耐。他的雙手從她脖子上拿下來,然後,冷笑,“就這種貨色,還想爬上我的床?”稍稍撐起身子,笑容愈加冰冷,“不自量力!”
“二……。”如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司徒奇風飛快的一腳踹到床下,“撲通”一聲,她仰麵摔倒在地,屁股痛得似乎要裂成兩半。
如風捂著腦袋,眼前金星亂冒。
“這是怎麼了?”門吱啞一聲推開,大哥似笑非笑的倚在門邊,“奇風,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可怎麼辦?”
司徒奇風哼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拉過衣服往身上套,“再有下一次,連你一起。”踹出去。
他下得床來,走到尚未反應過來的如風身邊,一腳踩在她脖子上,“就憑你,也配叫如風這個名字?”腳上微微使勁,如風便瞪著眼,臉漲得通紅。
忽地,頸上的壓力撤去,司徒奇風連看都不再看她,“真讓人惡心。”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經過大哥身邊時,丟下一句話,“將床上的東西,燒了。”
大哥臉上笑意未退,等奇風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他才慢條斯理的走過來。看著地上仍然無法動彈的女人,眼裏,極好的隱藏了淡淡的鄙夷。
他蹲下身來,看著她,“這種貨色,是不怎麼樣啊!”
如風幾乎要被這巨大的衝擊衝得昏厥過去,她飛快的一把推開他,想要坐起來卻又被全身快要散架的骨頭給壓了回去。
她不活了,她不想活了。
她抱著頭,羞惱的蜷在地上,背過身去。
大哥完全不懂她的糾結,站起身來,輕輕彈了彈手指,“秋如風,下次再裝我妹妹的朋友時,麻煩你,先改造下你的腦袋。”臉上笑如春風,說出來的話,卻字字帶著徹骨涼意,“半夜爬上一個男人的床?嘖嘖,還是我家老二,你嫌死得不夠快!”
“帶好你的東西,十分鍾之內,滾!”
門被帶上的那一刻,如風便連滾帶爬的衝向床頭的桌子,她剛剛聽到,大哥叫她秋如風,一連串的事情突如其來,砸得她頭昏腦腦漲。她不是心髒病發,死了嗎,怎麼會還好好活著,而且,還發生這麼多奇怪的事。
直到,鏡子裏,印出一張女人的臉。
“啊!”如風捂著臉,後退幾步,使勁的搖著頭。
這是怎麼回事,這張臉,不是她的!
她顫著手,驚恐的睜大眼睛,是的,這張臉不是她的,但是她也認識,是以前在醫院的時候負責照顧她的小護士,因為和她有同樣的名字,所以兩人還算是聊得來。
使勁的甩甩腦袋,鏡子裏的人也甩了甩,然後,兩人對視,眼裏,帶著倉惶。
“砰!”門再度被打開了,如風僵硬的回過頭來,太多的打擊,她已經麻木了。
進來的是人是家裏的傭人田嫂,田嫂看見她還赤著身體,不自覺的皺了眉頭。不過很快又恢複到麵無表情,走過來,抓著地上的衣服就往她身上套,“這位小姐,我要清理房間了。”
言下之意,就是礙眼的她和她的東西快點消失。
十分鍾後,如風跌坐在大門邊,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沒死成,還變成了秋如風?
變成了秋如風不說,貌似還勾引了二哥,她抱著腦袋,痛苦的閉上眼睛,渾身酸痛不已,但是她不確定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痛,是被二哥摔的,還是,還是……。
先前的場景一幕一幕回放,放到大哥進門的那一刻,如風終於忍不住,大大的吼了一聲。
她真的不用活了!
老天,你玩我,是不是?
“叫什麼,完成事了?”夜色沉沉,這才發現,門前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窗搖下,燈光裏,映出一個男人輪廓分明的臉。
如風張著嘴愣在原地,這又是誰?
男人下了車,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很高,如風仰著頭,暫時停止思考的腦袋裏隻想到了這一點。
見她不說話,男人嘴角的笑意便一點一點的泄露出來,“早說過,你就是個廢物。”
轉回頭,一揮手,“你們,送她回家。”
兩個手下很快過來,然後,打了輛車,把她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