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你幹嘛一直瞪我,而且,還臉這麼紅!”奇風坐在車裏,一路上,被如風給瞪得莫名其妙。
“二哥!”如風咬牙切齒,伸手戳他的臉,“你就不懂得臉紅麼,你被我看到了哦!”
奇風拉下她的手,擰著眉,“看到了,然後要怎麼樣?”
“你,你……!”氣死人了,如風臉漲得通紅,“二哥,你就這麼大方!那你就去讓那些花癡女人看光光吧,哼!”
奇風看了她一會兒,好像有點反應過來,努力想了想,回答她,“我隻給你一個人看。”
“噗!”狂笑出聲的,是前排座的司徒迎風。
奇風看都沒看他,拍了拍如風因為驚愕而僵住的臉蛋,“所以,你也隻可以給我看。”
“停車!”伴隨著如風爆發聲音的,是緊急的刹車聲。
“小姐,怎麼了?”司機大汗淋漓。
如風打開車門,“我有事,就在這兒下。”
“風兒!”奇風在背後叫她,“今晚你還陪我睡麼?”
不用四處張望,如風已經感覺到,四處嗖嗖射來的目光,她抱著頭,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了。
不該中途下車的,如風無數次的後悔。
她下了車,可是離秋媽媽家還有很遠,她捏捏自己的錢包,扁嘴。
她忘了拿錢了。
沒有電話沒有錢,如風唯有慶幸,還好她穿的是運動鞋。
這筆帳,她記在二哥頭上了。
可是,她隻是想單純的走路,並不想碰到其他的風景的。
回家一定要經過的那棵槐花樹下,站著一個人。
如風的腳步有微微的停頓,隻不過這匆匆一眼,她就看清了,那人,是寧遠。
大腦還沒有下達指令,雙腿已經主動自覺的調轉了方向。
“秋小姐!”寧遠顯然已經看到了她,喊了一聲。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是要走,未免就顯得太刻意了。如風輕握雙拳,走了過去,“是你啊,好巧。”
“是很巧!”他的聲音,很低。
他瘦了,這是如風的第一感覺。
她掉轉了視線,看向他臉部以下的地方,“有事嗎?”
寧遠沒有說話,如風卻能感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你和如風,”他終於開了口,顯得有些遲疑,“有什麼聯係嗎?”
“沒有!”如風答得飛快。
太快,反而顯得心虛了,如風暗惱。
又是一陣沉默,寧遠忽然輕笑出聲,“你這個樣子,很像她。”
如風心中一震,幾乎是有些慌亂的低下頭來。
寧遠看著她,“她不會說謊,因為她一說謊就會心虛,不停的否認,目光四處亂看就是不敢看人的眼睛。”
他低低的歎息一聲,“別的我都不想再說,但是司徒奇風的眼睛,除了她之外,再不可能看進任何一個女人。”
“如果你不是她,你絕無可能站在他的身邊!”
說到這裏,簡直是已經肯定了。
如風猛地抬起頭來,心中,悲痛與憤怒交織,寧遠,你現在是憑什麼來質問我,你有什麼資格再來質問我。
可是映入眼簾的那張臉,卻又在猝不及防間,重重擊中了心髒中最柔軟的部分。
這個人,是寧遠啊,是她愛了那麼多年的寧遠哥哥啊!
她扯起嘴角,笑了,“我知道奇風很疼他的妹妹,但是他除了親情,自然也會有愛情。我站在他的身邊,不足為奇。”
寧遠凝視著她,眼裏,有深深淺淺細細流動的光。
他輕輕的搖頭,“如果是別人,我信。但是司徒奇風………。”他的目光,深得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裏去,“他一生情感所係,唯有她。”
這句話,說得很輕,如風卻聽得心頭一跳。
寧遠卻不肯放過她,逼近一步,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頭頂,“換一個身份,就能留住你了,是嗎?”
這聲音在耳邊響起,如風慌忙跳了開來。
寧遠站在原地,沒有動,“這個身形步法,是她。”
如風幾乎是有些狼狽的看向他,“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呢?”她的眼裏,終於霧氣迷蒙。
寧遠一喜,激動的語氣,掩不住心頭激蕩,“風兒,真的是你嗎?”
就算已經猜到了幾分,但是聽到她如此直白的說出來,仍然驚喜交加。
如風慘然一笑,“你不是已經確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