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桌子,服侍客人,這一天女侍者又堅持下來了。晚上,她下班回到家,躺在床上,她心裏還在想著那錢和老太太寫的話,老太太怎麼知道她和丈夫很需要這筆錢呢?孩子就快要出生了,生活會很艱難,她知道她的丈夫有多麼焦急。當他躺到她旁邊時,她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輕聲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愛你,喬。”
一雙特大號的鞋子
◎文/佚名
去關愛一個人是沒有什麼借口的,因為有一天我們也會需要一雙看似不大合腳,但卻會給我們帶來溫暖的“鞋子”。
也許那天是那個夏天裏最熱的一天,太陽像在烤魷魚一樣,烘烤著街上的每一個人。人們來去匆匆,都在尋找著可以歇腳的陰涼地,因此街角的那間冰激淩店就成了最受人們歡迎的地方。
大約在兩點的時候,從那條街的對麵跑來一個小姑娘,她叫珍妮。在太陽地裏,小女孩兒手中緊緊攥著幾枚浸泡在汗水裏的硬幣,滿臉笑意地跑進這家小店。她隻想買一個最便宜的甜筒。
但她被門後站著的侍者攔住了,她還沒來得及走近櫃台。侍者示意她馬上出去,並讓她把門上的告示牌看清楚了。珍妮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感到店裏那些衣冠楚楚的顧客都在看著她,並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綴滿補丁的衣服上。於是她轉過身,又回頭留戀地看了一眼,走了出來。但是她並沒有發現,店裏有位高個子叔叔悄悄起身,跟在她的後麵走出店門。
高個子叔叔看到,珍妮正在用手撫摸那塊牌子上寫著的“赤足免進”。小姑娘手裏還攥著她的那幾枚硬幣,眼睛裏噙滿淚水。小姑娘發現了高個子叔叔,轉身正要離開,高個子叔叔卻叫住了珍妮。珍妮吃驚地看著高個子先生脫下他腳上那雙四十二號的大皮鞋,微笑著放到了她麵前。
高個子叔叔說:“哦,孩子,”他輕鬆地說,“我知道你不太喜歡它們,它們的確又大又笨。可是,它們卻能帶你去吃美味的冰激淩。”高個子叔叔說完笑了笑,他又彎下腰幫珍妮穿上大皮鞋,“快去買冰激淩吧!我就坐在這裏等你。你走路一定要小心,可愛的小姑娘。”
珍妮感激得說不出話來,她也像高個子叔叔一樣笑了起來,她紅撲撲的笑臉多麼像是晨曦裏喝飽露水的甜美花朵。珍妮穿著這雙特大號皮鞋,搖搖晃晃地,一步一步走向冰激淩櫃台。店堂裏突然安靜下來。
珍妮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位她從來都不知道名字的叔叔,她總是忘不了那位叔叔高大的個子和寬大的鞋子。
凡·高背後的女人
◎文/李華偉
能夠成就一代名人,讓後人欣賞到那個時代登峰造極的畫作,實在是一位偉大的人物。也許隻有擁有這樣無私的愛的人才能做得到,因為在真正的藝術裏,愛心才是最有價值的。
也許,沒有幾個人會知道她,她叫約翰娜。1889年晚春,她嫁給了提奧,做了畫商的妻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丈夫的哥哥凡·高住進了聖雷米的精神病院。
一年後,她第一次見到凡·高,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凡·高是一位為藝術獻身而發瘋的畫家。
凡·高出院後,在她家小住了幾天,很快就離開了,約翰娜沒想到,從此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凡·高了。
凡·高他自殺了。三十七歲的凡·高懷著痛苦和絕望,告別了這個世界。
凡·高的去世給他的弟弟很大的打擊,在極度的精神痛苦中,他也被壓垮了。六個月後,提奧也隨著他的兄長撒手人寰,留下了年輕的約翰娜,和一個繈褓中的嬰兒。
提奧沒有給約翰娜留下什麼遺產,唯一留給她的是凡·高的畫和書信,這幾乎就是約翰娜所繼承到的最主要的“財富”了。
這些東西在當時是算不得什麼的,因為在那時,凡·高的畫是不被理解和欣賞的。約翰娜不但沒有成為富翁,而且生活得很艱難。雖然在今天,凡·高的全部作品的價值高達幾億美元,但是這位一直不得誌的畫家,在他生前隻賣出過一幅畫,而且價格非常低廉。很難想象,如果不是提奧十多年始終如一的經濟援助,不知凡·高會如何維持生活,並進行他的藝術創作。
無論生活如何艱難,約翰娜始終沒有賣凡·高的畫,在她看來,那是不能賣的。她丈夫曾經至誠地愛著他的兄長,珍愛他的每一幅畫、每一封信。她所繼承的是丈夫這種至誠的愛——雖然,凡·高和她的相處隻有幾天的時間。
約翰娜用心愛著,更用行動愛著。她花費了幾年的時間,編輯、翻譯凡·高的書信。經過她的努力,一千六百多頁共三卷的凡·高書信集,使他人得以看到這位藝術家的心——那飽嚐人間痛苦而仍然充滿渴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