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說:“如果沒有離別,人就不能真正珍惜相聚的時刻;如果沒有離別,人間就再也沒有重逢的喜悅。離別從這個角度看,是好的。”
我們總認為,相聚是幸福的,離別便不免哀傷,但這幸福是比較而來,若沒有哀傷作襯托,幸福的滋味也就不能體會了。
再從深一點的角度來思考,這世間有許多的“怨憎會”,在相聚時感到重大痛苦的人比比皆是,如果沒有離別這件好事,他們不是要永受折磨,永遠沉淪於恨海之中嗎?
幸好,人生有離別。
因相聚而幸福的人,離別是好,使那些相思的淚都化成甜美的水晶。
因相聚而痛苦的人,離別最好,霧散雲消看見了開闊的藍天。
情愛中的離別是鹹的,鹹有鹹的味道。
生活中的平常是淡的,淡也有淡的滋味。
教授對年輕人說:“在人生中,我們有時需要隨遇而安,來什麼品味什麼。生活有時候是無法選擇的。就像我昨天在一個朋友家喝的茶真好,今天雖不能再喝那麼好的茶,但隻要有茶喝就很好了。如果連茶也沒有,喝開水也是很好的事呀!”
母愛無處不在
◎文/佚名
即使到了天堂,我們也不要脫掉那件能讓母親一眼認出自己的紅色外套,有了它,我們可以確保在天堂裏與母親相遇時,能被迅速發現。
母親無時不在。
一個醫生說:在我教學和醫療職業生涯中,我接觸過許多感染了艾滋病毒的孩子。與這些特殊孩子的交往教給我許多東西。給我留下深刻印象,並使我受益終生的是那個蘊藏在小背包裏的強大生活勇氣。這就是辛格的故事。
辛格的母親是艾滋病毒感染者,他在出生時就已被感染,辛格弱小的生命就這樣在藥物的維持下開始了。在他五歲時,醫生在他的胸腔大靜脈內安裝了一條管子。這條管子與一個輸液泵相連,輸液泵就裝在辛格背上的一個小背包裏。藥物就靠這個泵不斷地通過管子輸入辛格的血管。有時,他還需要吸氧來維持呼吸。
他卻從不願因此而放棄享受童年樂趣的任何機會。我常看到他穿一件紅色外套背著裝滿藥品的背包,用一輛小四輪車拖著氧氣瓶,在醫院後花園裏玩耍、奔跑。活著,使他由衷地快樂;活著,使他充滿活力。這使所有認識辛格的人都感到吃驚。辛格的媽媽常逗他說,因為他跑得太快,所以需要給他穿紅色衣服。這樣,當他在花園裏玩耍時,她很快就可以透過窗戶認出他。
可怕的病魔連辛格這樣一個充滿活力、精力充沛的孩子也不肯放過。辛格和他的母親都病得非常嚴重。很顯然,辛格已經沒有生存的希望了,他母親開始告訴他關於死亡的一些事情。她安慰辛格說自己也即將離去,他們不久就會在天堂裏重逢。
在辛格彌留之際,一天,他悄聲說:“我就要死了,可我一點兒也不怕。我死時,請給我穿上紅色衣服。媽媽說她也要來天堂,當她到那裏時,我一定在玩兒,我得確保她能很快找到我。”
隨緣自適
◎文/王新龍
生活中,煩惱、憂愁確實是存在的。但就其本質而言,無論你看到看不到,生活著畢竟是美好的,人生總是有意義的。
春天來了,桃紅柳綠,風和日麗,人心為之一暢。
於是人們扶老攜幼,上公園,去郊外。春也融融,情也切切,不亦樂乎。然而,轉瞬之間,陰雨沉沉,數日不開,人心也仿佛為之壅塞……
自然界的陰晴寒熱,總在默默地昭示著我們:人生亦是如此,生活亦當如此。不可能有永久的歡樂,也不可能有永久的痛苦。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將開始。生活永遠是一種跌宕起伏的過程,概莫能外,無始無終。任何想要十全十美的願望都是可以理解的,卻是不現實的。最明智的人生態度便是順乎社會、曆史、人生的客觀規律,順乎自己的才智機遇和境況;不以晴喜,不以陰憂。今天下雨就過雨天,明天天晴就過晴日。該做什麼做什麼,能做什麼做什麼,可做多好做多好。逆境無須悲觀,順境不要太陶醉,若能如此,便是一種福分了。
可是,這份明智,這種“幸福”,在現實生活中,又有多少可能?或者說,有幾個人真正做得到隨遇而安,又有幾個人感受到了隨緣自適的快樂?
也許我們都該來答一答雲門文偃常問弟子的一個問題:
“我不問你十五月圓以前如何,我隻問你十五以後有何體會?”
弟子們的回答五花八門,各有千秋。而他自己的答案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日日是好日。其詩雲: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意思和一般人的看法差不到哪兒去,區別隻在有無閑事掛心頭。
我們都明白隨緣的道理,卻因種種“閑事”而無法自適。都相信“日日是好日”沒錯,卻因“閑事”而被生活的缺憾遮蔽了視野,體會不到或根本無暇體會生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