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融化冰雪的綿綿恩情(2)(3 / 3)

年輕人放下包袱,繼續趕路。他發覺自己的步子變得輕鬆而愉悅,比以前快得多,陽光已經在心中照耀了。

愛的“謊言”

◎文/趙德斌

夫妻之間,當愛情轉為親情之時,那份情感便會曆久彌深。

像往常一樣,中午午餐,我又去了那家小吃店,要了一碗麵條。剛吃了幾口,這時進來一對中年夫婦,男的有一隻眼睛看不見了,身後背著一把二胡;女的是個盲人,在男人的攙扶下,摸索著坐到我對麵的椅子上。大概是街上賣藝的吧,我想。

“大碗豆花米粉,兩份。”男的邊說邊將二胡靠在牆角。

剛坐下來,男的又起身去拿筷子,順便付了錢,又向店員說了幾句什麼。

一會兒,米粉上來了,卻是一大一小兩碗。男的仔細地將豆花弄碎、拌勻,然後將大碗遞給女的。

女的吃了兩口問:“你呢?”

“我也是豆花米粉,大碗的,足夠了。”

我有些吃驚……

“這種不是大碗的。”坐在我旁邊的一個小孩兒忽然說。他一定以為,這個叔叔弄錯了,卻付了大碗的錢。

中年男子並沒有抬頭,繼續低頭吃著。

“叔叔,你吃的這種不是大碗的。”小男孩兒以為他沒聽見,重複道。

中年男子慌忙抬頭,衝男孩擺擺手。

“多嘴!”小男孩兒的母親厲聲嗬斥。

“本來就是嘛!”男孩一臉委屈。

正在吃米粉的女人停了下來,側著頭仔細辨別聲音的方向,她的臉輕輕地抽搐了一下。

吃完米粉,他們攙扶著走出了小吃店。

我被這一對夫婦感動了,默默地走在他們後麵。

“今天吃得真飽。”男的說。

女的沉默了一會兒……

“你不要騙我了,你吃的是小碗,你一直瞞著我。”女的失聲哭了起來。

“我不餓,真的不餓,你……你別這樣,路人看見了多不好……”男的有些手足無措,扯起衣袖為妻子擦淚。

我看著他們,淚水溢滿了眼睛。

母親眼中的兒子

◎文/王新龍

這種純樸母親眼裏的出息觀和自豪觀,有助於使輝煌人的光芒不刺眼,使平凡人的高尚被發現,有助於使更多的人全力以赴來架起由平凡此岸通往輝煌彼岸的橋梁。

1953年的一天,斯大林在豪華的克裏姆林宮會見了垂垂已老的母親。母親老了,對兒子領導下的蘇聯幾乎是一無所知。

一天,母親問:“約瑟夫,你現在究竟當了什麼官?”

斯大林答:“你還記得沙皇嗎?我現在差不多就是沙皇了。”

母親大笑,然後說:“其實我想讓你當個神父。”

在一個純樸的母親眼裏,一個神父與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沒什麼兩樣,同樣都有出息。

當哈裏·杜魯門首次參加競選並一舉成功,成了美國總統之時,鄉親們興奮地向他的母親祝賀:“太好了!您真應該為有這樣的孩子而自豪!”他母親微笑著平和地說:“我還有一個同樣值得自豪的孩子,他正在地裏收獲土豆。”

在一個純樸的母親眼裏,一個正在地裏收土豆的孩子與一個當選為美國總統的孩子沒什麼兩樣,同樣都值得自豪。

在許許多多純樸母親的眼裏,一個長大成人的孩子是不是有出息,是不是值得自豪,並不僅僅取決於這個人是不是位高權重,而是取決於這個人是不是努力和高尚。

關於祖母的記憶

◎文/佚名

那不曾說出口的愛,仿佛蘊藏在煤裏的火焰,仿佛深埋於地底的河流,是一生的燃燒和奔騰。

祖母得了老年癡呆症。她變得誰都不認識了,孫子、孫女,甚至自己的女兒和兒子。

有一天她失蹤了,全家人都急得不行,四處尋找,最後終於在郊外看到她了。可她一個勁嘟囔為什麼要帶她回來,她要回她自己的家。

家人都十分痛心,原本慈愛的祖母不見了。

惟一慶幸的是她還記得祖父,有時她睡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嘴裏喊著祖父的名字。可她卻不認得站在她身邊的祖父了,她還會用拐杖打祖父。但家人知道祖母的心裏還是有祖父的,畢竟祖父是她這輩子最愛的人。

後來,祖母的病情變得更不樂觀了,需要住院。一開始,祖母怎麼也不肯去醫院,最後家人對她說祖父在醫院等她,她這才妥協了,一路上還不住地問家人,醫院到了沒有,她要見祖父。其實那時祖父就坐在她身邊。

到了醫院以後,祖母漸漸喜歡上了吃橙子,並且隻要祖父喂她。家人還以為她認識祖父了,誰知她說:“我就要他喂,他喂的樣子像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