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次到過山裏,常常看見迂回曲折的小溪幾經聚散、起落、浮沉,到了崖邊就是縱身一躍,遂成如練瀑布,或滲入地下,或升騰如雲。它是跌落成深深的遺憾,還是完成了另一種輝煌?這一瞬間,使如我這樣的匆匆過客常常感動不已:生存的全部秘密在於處變不驚,處劣不怨,即使不能完善自我,也不放棄瞬間的激情。
香椿樹
◎文/李韻
其實事情還遠遠未到絕望的地步,許多的機會正等著你去發現。
盡管辭書上寫得分明:香椿樹遍生南北,材質堅實細致,不翹不裂,是上品好料。世人卻壓根兒不知道似的,僅知道椿芽可做蔬菜,吃嫩胡豆時摘點細切作佐料,味道鮮極了。因此,它常常被打了嫩尖長不高。沒有尖,枝葉也少,投到地上的影子隻有巴掌大一團,不能為人遮太陽乘涼,而冬天簡直是一條十足的“光棍漢子”,與周圍鬱鬱蔥蔥的其他樹木相比,寒磣到了極點。
也許是這些原因,當我在山坡上準備建新房時,那裏的桃樹李樹,我與家人都小心翼翼移栽別處,獨對那棵長在坡地邊的僅小手杆兒粗的香椿樹犯了傻,後來被我毫不猶豫地揮刀腰斬。掏了一陣樹樁,那根子鑽入石隙裏,掏得鋤也打顫冒火鈍了,隻好作罷。香椿樹這才免遭“斬草除根”的災難。
妻子埋怨我:再也吃不上椿芽了。
我也有點後悔。
新房建成三個多月了,院牆腳下卻長出一蓬新綠。原來是除不去的香椿樹根又長出些苗來。雖然這是具有再生能力之類的樹種所共有的自然屬性,我的心也為之一震。妻子正在屋簷下掛曬著玉米棒子。已經吊滿的東廂房簷像挽了幾條金帶子,陽光一照,燦燦的很是刺人眼睛。我正想把這一喜訊告訴她,她卻站在梯子上高聲叫我,說支撐杆子不夠用,要我去把丟在屋後麵山坪上的香椿樹扛回來發揮作用。
我跑上山坪,卻怎麼也尋不到我印象中的砍去“頭”和“腳”,應該被日曬雨淋成黑不溜秋的、發了黴和生了菌的“光杆”香椿樹棒。我的眼前卻出現了一道“牆”,一道由無頭無腳的、橫臥在草坪上的香椿樹,用生前吸收沒有耗盡的營養滋生出的淡綠色的“牆”。風一吹,它們伸枝展葉,似乎在向我說:“我沒有死,我還活著!”
我被震撼了:生命以這樣一種方式存在不是很壯觀麼!
愛的表達方式
◎文/Ygbbok
除了歎息、遺憾,還當有一份深深的思索。
我在廣州接受潛能培訓時,老師出了一個題目:《愛的表達方式》,要求我們每人說一種,但不能重複。
答案五花八門,有的說可以用寬容來表達;有的說用鮮花和語言來表達;有的說痛苦一個人承受,快樂兩個人分享,這就是愛的最好的表達方式……
輪到東北一個叫秦依的女孩時,她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
有一對年輕夫婦,都是生物學家,很恩愛,經常一起深入原始森林考察。
有一天,他們像往常一樣鑽進了森林,可當他們爬過那塊熟悉的山坡時,頓時僵住了——一隻老虎正對著他們。他們沒帶獵槍,逃跑也不可能了。
他們臉色蒼白,一動不動。老虎也站著。僵持了幾分鍾時間,老虎朝他們走來,繼而開始小跑,然後越跑越快。就在這時,那個男的突然喊了一聲,然後自顧自地飛快跑開了。奇怪的是,快跑到那女的麵前的老虎也突然改變了方向,朝那男的追了過去。隨後那邊就傳來了慘叫聲,而女的卻平安地逃了回來。
這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說了聲“活該”。也就在這時候,秦依問我們知不知道那男的喊的是什麼。我們幾十個學員,大致給出了兩種答案。一是:老婆,對不起啊!二是:趕快逃,逃一個算一個。
秦依說:“錯了!那個男的對他的妻子喊的是:‘照顧好依依,好好活下去!’”秦依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麵對著大家的驚愕和不解,她接著說道,“在那種情況下,老虎絕對隻會攻擊逃跑的人,這是老虎的特性。”秦依最後說:“在最危險的時刻,我爸爸一個人跑開了,但他用這種方式表達了對我媽媽最真摯的愛……”
教室裏沉寂了一會兒,接著響起了掌聲。
上帝派來的天使
◎文/徐迅雷
她就是一位天使,向人間播撒著無往不勝的大愛。
這是溫柔創下的奇跡。
阿謝麗·史密斯,一位26歲的單身母親,被血債累累的持槍逃犯挾持後,在鎮定和冷靜中感化了對方,使其最終揮舞白毛巾向警方和平繳械。一位“美國英雄”由此誕生,家喻戶曉,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