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融化冰雪的綿綿恩情(14)(2 / 3)

一張紙條

◎文/劉傳林

人世間有多少傷痛,是由於這樣的一時疏忽或固執己見而造成的啊。

三年前,我在一所鄉下中學任教,擔任教導主任一職,那年中考,我被抽調到城區參加中考監考。

我是一個十分認真的人,平素最討厭的就是學生作弊。在本校的屢次考試中,隻要是被我發現的作弊者,往往會被施以“重典”。此次重大考試中,我一雙警惕的眼睛更是“盡職盡責”地盯著學生,不放過“蛛絲馬跡”。

離考試結束大約還有三十分鍾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坐三排中間位置的那個男生寫一會兒就悄悄翻起試卷看一看下麵的紙條。憑經驗,我認定這百分之百是一起作弊事件,於是匆匆走到他的麵前,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請他立即退出考場。學生盯了我幾眼,什麼話也沒說,默默收拾好文具走了出去。

等我拿起他的試卷一看,我頓時驚呆了,原來紙條上隻寫了四個字:克製、清醒。然後當我以最快速度衝出教室去找他時,校園裏已沒有了他的影子。事後我才知道,就在中考的前一天他的爸爸死於一場車禍。

最終這個學生以六分之差,沒考上本市重點高中的公費分數線,結束了他的學生生涯,成為當地的一個泥瓦匠。

那年夏天,我不顧所有人的勸阻,調離了我鍾愛的教育工作崗位。同事們都替我惋惜,隻有我知道:我是不配做一個好老師的。

有一個秘密是你愛我

◎文/羅西

手足之情,兄弟之愛,是血濃於水的情意,然而許多時候,這種情意看起來是那樣的樸素。

在丹麥曆史上有一對很有名的科學家兄弟,哥哥尼爾·波耳是物理學家,外向,善言;弟弟哈洛·波耳是數學家,內向,拙於言辭。他們是好兄弟,一條藤上結出的兩個出色的瓜。

一天,哥哥尼爾建議他倆來個互相揭短,他覺得這很好玩。

弟弟哈洛說:“噢,那我可做不到!”

哥哥說:“難道你不想讓我快樂嗎?”

弟弟隻好說:“那你先說吧!”

哥哥開始批評弟弟:“你總是口齒不清,不會說愛的話,沒有人知道你的細心、你的關懷……好了,現在你可以損我了!”

弟弟還是笑著平靜地說:“我做不到!”

哥哥急了,便說:“你講話不算數!”

弟弟這才“嗯嗯”地開了口:“哥、哥,你的衣領上有一根線頭。”邊說邊幫他拿掉。

這便是弟弟拙於言辭的力量,他的言行樸素而深情。我有許多這樣木訥的朋友,他們不會為我送花,但我很清楚,如果我需要鮮血救援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挽起袖子給我熱血。

隻為了看你

◎文/阿姣編譯

在漫漫人生之旅中,生離死別的痛苦不可避免,但隻要有愛,就芳香彌漫,就有戰勝一切的力量。

很多人都說他們最悲傷的時刻是對他們所愛的人說再見的時候。而在親眼所見我的兒媳謝麗爾在她母親臨近死亡前長達六個月的痛苦經曆後,我覺得最悲傷的時刻應該是等待說再見的過程。

謝麗爾經常要花兩個小時的行程過去陪伴母親。她們花上一下午的時間進行禱告、安慰、放鬆,並且反複講述著她們共同的回憶。

當她的母親病情加重時,需要更多的藥物才能使她鎮靜下來,謝麗爾在那好幾個小時裏就靜靜地坐在她母親的床邊,看著她。

每一次她走之前,都會親吻母親的臉頰表示告別。她母親清醒的時候都會流著眼淚對她說:“我很抱歉,你開車這麼遠過來,在這兒坐了這麼長時間,可是我甚至無法醒來和你說說話。”

謝麗爾就對她說:“別擔心,這沒什麼的。”可是她的母親還是感覺讓她失望了,每次告別都要道歉。直到有一天謝麗爾發現了一種方法可以讓她的母親放心,而這種方法是她母親以前對她用過許多次的。

“媽媽,你還記得我高中時參加了籃球隊嗎?”謝麗爾的母親點點頭。“你經常開車去那麼遠的地方,坐那麼長時間在那裏看比賽,可是我甚至都沒有離開座位上場打一次球。每一次你都會一直等到比賽結束,而每一次我都感覺很內疚並且對你道歉,因為又浪費了你的時間。”謝麗爾輕柔地拉著她母親的手說。

“你還記得,你對我說的是什麼嗎?”

“我說,我不是來看你打球的,我是來看你的。”

“而且你的確就是那個意思,是嗎?”

“是的,的確是這樣。”

“好的,現在我也要對你說同樣的話。我不是來聽你說話的,我是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