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小盧比沒有來。很奇怪,我多少有些失落。我心裏想:“也許,今天盧比有事,明天可能還會來。”
然而,小盧比再也沒來。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總是坐在店門口東張西望,盼望著小盧比的出現。可是,小盧比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於是,我盼望著9月22日的到來,我要親自把花送到小盧比的家裏。我要對他的媽媽說:“你的孩子真可愛!”
9月22號那天,我精心挑選了幾枝康乃馨整理了一下。小盧比留下的地址,我早已經熟記了。他的家就在附近的一個小區裏,二單元4樓402室。
我邊走邊想,小盧比要是見到我送來的花,他一定會很開心,他的媽媽也一定會高興。也許,此時的小盧比正在家裏等著我的到來呢!
我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女士,一臉的憔悴神情。“您是凱瑟琳女士吧?”我問。她點點頭。
“這是您的兒子為您訂的花,祝願您生日快樂!”
“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兒子?”她略帶驚訝。
“兩個月前有個叫盧比的小男孩兒在我們店裏訂的花,‘他說您是他媽媽。’我解釋說。”
她沒有說話。我突然看見,不知什麼時候,她的眼裏盈滿了淚水。我頓時不知所措,站在門口,心裏忐忑不安。她是激動得哭了嗎?
她擦了擦眼淚,把我讓進屋裏,一邊給我倒水一邊說:“謝謝你,我真是想不到。”
“是吧,您的兒子真可愛,他一下子為您訂了六十年的花,讓我每年都要在您生日這天送來。”
“什麼?六十年?我明白了。”她說。我看見她的手在顫抖,很明顯,我的話讓她有些震驚。
“您的孩子真可愛,他還為我畫像呢。”
“是的,他很可愛……我的孩子,可是……”她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頓時,我有一種不祥之感,難道可愛的小盧比……
“他患的是白血病,我帶他四處求醫,也無濟於事……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就要告別這個世界,才去為我訂的花……三年前的今天,我的生日,他送了一束康乃馨給我,我高興壞了,我對他說,收到他的花是我最大的幸福。他便對我說每年都要送花給我,要我幸福……還和我拉鉤約定……可是,第二年,就查出他患上了白血病……我苦命的孩子……”
恍如晴天霹靂,我感覺腦袋“嗡”的一下,淚水在一刹那奔湧而出。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和盧比的媽媽道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回來的。我滿腦子都是盧比的身影,他清瘦的臉龐、陽光般的微笑……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將自己的花店開六十年,但是,我敢保證,隻要我活著,一定會在每年的9月22日送一束康乃馨給盧比的媽媽。我企求老天能再給我六十年的生命,也再給盧比的媽媽六十年的生命,讓我幫盧比完成他的心願。
希望的力量
◎文/薑欽峰
身陷沙漠固然可怕,但比沙漠更可怕的是心中沒有生還的希望!
上世紀60年代,一架運輸飛機從美國起飛,前往某地切斷廢棄的石油管道。機上除了飛行員唐斯,還載著石油公司的八名員工和一個臨時搭機的男子艾利特。
飛機經過蒙古上空時,不幸遭遇沙塵暴襲擊,飛機幸運地成功迫降。正當機上10人為劫後餘生而歡欣鼓舞時,卻發現身處大漠深處。飛機嚴重受損,無法重新起飛,無線電通訊設備全部損壞,與外界聯係中斷,指南針受磁場影響失效,沒有足夠的糧食和水,想徒步走出沙漠絕無可能。
茫茫戈壁一望無垠,烈日當空,炙烤著幸存者的每一根神經,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為了不同的逃生方案,八名石油工人發生了激烈爭吵,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大家一致得出結論:隻能坐以待斃!人在絕望中,求生的本能暴露無遺,許多人開始暗中盤算飛機上僅剩的幹糧和水,後來竟發展到拳腳相向,公然搶奪,飛行員唐斯鳴槍警告也無濟於事。天災還未降臨,眼看人禍就要先期爆發。
危急關頭,那個臨時搭乘飛機的艾利特站了出來,高聲喊道:“大家不用驚慌!我是飛機設計師,飛機的主件並沒有損壞,隻要大家齊心協力,聽我指揮,我可以修好飛機。”這話好比一劑強心針,人們立即停止了爭鬥,心中重新燃起生存的希望。
在艾利特的指揮下,他們紛紛忙碌起來。為了躲避烈日,他們就白天休息,晚上幹活。糧食和水最多隻能維持十天,為了節省,他們將兩餐並作一餐,按計劃分配飲水。一切都井然有序,飛機的修複工作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