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午後的黃昏,海川拿到了瑪利亞留下的信件。海川獨自來到曾經與瑪利亞一起散步的海灘,坐在椰子樹下的長椅上,海川打開陳舊的信封,裏麵裝著厚厚的好幾頁信紙。密密麻麻的的文字上依稀看到瑪利亞的滴滴淚痕。
海川你在那裏,當你收到這封書信。我已經離開了那片幸福的海洋。唯美的文字,是在述說著我等待的苦楚,你留給我的是無可奈何的哀傷!我還是不能不想你。我每天都望著那片海,夢想著有一天把大海望穿。海水如果可以望穿,我願承受無盡的等待,隻為有一天你能歸來,當我成為最美麗的守候風景,我願在海浪滔滔的岸邊看過盡千帆……隻是,海水,真的可以望穿嗎?
親愛的海川,假如海水可以望穿,我願把你描繪成最美麗的風景,出現在我生命路途中的每一個角落。回眸了一個世紀,執著於漫長的等待。飄落了一個又一個季節,期待著你的回歸。守望著那一汪無際海水,雲中鷗雁,望眼欲穿,思念飛不到彼岸。假如海水可以望穿,我願在我們駐足的岸邊守望千年,過盡千帆。
每每看到新娘的婚紗,夕陽中的新娘,一如映照著豔影波光,遊艇之上,滿載著一船星輝,縱然是人間四月天也終究不過是鏡風水月般的飄渺如煙。假如海水可以望穿,沙灘上的塵緣可否美滿,珍珠島岸邊的歌聲夜曲是否會回響千年?
煙水脈脈,泠泠而歌,你可是我癡心的男子!赤腳獨自徘徊在沙灘,海風風揚起我月白的衣衫,迷離了我的前塵後世。假如海水可以望穿,我願再回到這海浪岸邊,在這礁石岸邊上下追溯,隻為尋找那一晚纏綿留下來的夢。
一曲歌聲動浪花影,我從那憂傷的記憶裏走來。清影悠悠,撐一把碎花小花傘,款款而來。一雙憂鬱的眼眸如煙波浪濤上的月亮,朦朧的美意早已令我沉醉。假如海水可以望穿,我的等待不會徒勞。懷揣著我們的結晶,深夜裏對他講爸爸的故事。
假如海水可以望穿,我願成為那海岸邊的棕櫚樹,默默地為你佇立在千年沉落的蒼桑中,在每一個浪花花開的沙灘上築起小屋溫柔地等待,磋砣地哭泣!
假如海水可以望穿,我願成為一顆三生石,三生石上的緣字是我們前生許下的諾言,我願用三生的光陰換取有你的每一個快樂日子,因為一生有你所以我無怨無悔。
假如海水水可以望穿,我願是那千古風月場上輕撫你一生情妄的空篌,為你彈奏千年,彈落了三朝的簫音、五代的琴弦,弦聲濃,心思重,遙聽釵頭鳳。渴望能再一次用我的嫋嫋音律浸潤你手腕上的金表,讓你回味,繞梁不去的絲竹氤媼是你夢中聘婷的輕香。
假如海水可以望穿,我願化成一隻青鳥,飛過茫茫雲煙,飛過悲淒無奈,飛過滄海桑田,盼望著在每一個牡丹花爛漫的季節裏遇見你找到你,聽我為你講述望穿海水的動人傳說!哪怕是冬夜裏身披北方的雪花,也不覺嚴寒。
風自飄零花自落,雲淡雲聚情無蹤。一地落葉結成我滿目的憂傷,熱鬧的購物街橋頭,荒涼落寞的是我一個人的背影,充塞著所有夢幻的色彩,記憶中的一頁頁,如風吹落葉般的襲來,隔斷了各自的語言。還是灰暗的色彩,也曾悠然,也曾迷離,也曾五彩著繽紛。撐開掌心,晶瑩著刺眼的淚花,夢的碎片,粒粒在目,劃痛的不僅僅是視線,還有那抹無人聆聽的黑暗。
一個漸漸遠去的身影,依然隨時而地的繚繞著我的思緒。思維接近邊緣的麻木,所有的憂傷不安和心底的恐懼依然在心底無限延伸,漫入靈魂,墜入無際的流蕩。季節悄然而變,心事卻無法隨時遷而遷,一路孤寂,一路惆悵:當疲憊的容顏深入歲月的沉靜,遠處,誰為我唱起一路悲歌,誰為我無垠的心事築起一道死亡的城牆。
荒夜之上,放肆著煙的落寞,隨手彈起的煙灰,沒入風裏,消散於疼愛的目光中!情語流連於整個城市高空,我也僅僅隻能聽到自己呼吸的撞擊:那些屬於我的寂寞與孤獨,盡情的唱著我的悲歌,那些屬於我的星火希望,盡情的燃燒著我的渴望,
觸之指尖,痛徹心扉。帶著麻木的神經,微笑上揚於嘴角。蒼惶的心倦縮著它的姿勢,我立於荒橋,千百遍的對著一汪海水肆意嘲笑。寂寞卻在我身側哭了,淚水蓮蓮,牽動著我的無限憐愛:我的狂妄,我的惆悵,不及寂寞的一滴淚水,它能掩蓋所有城市的笑臉,而我也僅僅背對著他們嘲笑一汪死靜。
時間在流逝,它不會為我的落寞而停留:心情回旋著起伏,那些我所謂的疼痛,沒有根源,來時就這樣來了,去時也這樣悄無聲息的去了,我僅僅隻是孤單。立在橋頭,單薄的衣衫包裹不了顫抖的身軀,我僅僅隻是無聊,所有的心事抵不了一句話。我也僅僅隻是一個蒼桑,落入別人疼愛的目光,掩飾的卻是卑微的憐憫。
我無法去懂得別人的內心,也從來不曾奢侈誰會懂得我的內心,那些永遠靠不到崖的心湖:隻能適時的伸出水麵呼吸。用指尖描劃的荒蕪,綻放出多少虛偽的微笑,也流盡多少心死的淚水。倦怠了寂寞的影子,也厭煩了無病低歎,我想要的太多,而我能擁有的太少。我隻能站在這裏,望著那裏,生活在一個腳不著地的中心,然後忘了自己的存在。
對望披著月色朦朧的天空,鉛華如洗,穿過點點微光的雲層,眼裏盡是一片黑暗。逝去的歲月打撈不起歡笑的容顏,而昔日最真最純的依戀就這樣隨著時光一同老去,埋在時光隧道裏,我看不見,你亦觸碰不到。生活的風景淡化若塵,如影象一樣刻入心髒的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