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遊泳當然不用擔心,我又不會。”
蘇紹軒笑:“唔,那次我要教你誰讓你不學。”
林瀟雅嗤他:“我自學也不要你教。你那叫教嗎,一邊光顧著笑,我咽了多大一口水。”
蘇紹軒笑:“不嗆到怎麼可能會學會遊泳。你總得有自己的時間去犯錯誤才能提高。”
林瀟雅覺得這句話真有林父說話的風格。
她今天下午的時候林父突然把她叫進書房,很嚴肅地說:“小雅,你前段時間升遷了?”
林瀟雅點點頭,這件事她和林母說過。
林父把把手背在身後,說:“小雅,你也不小了,不管是你工作還是生活,什麼事都不能太任性。凡事要考慮後果,人可以犯錯誤,但是要及時彌補。記住,這世上最沒用的兩個字,就是如果。”
林瀟雅覺得這些話大有深意,於是肅然。
現在蘇紹軒悠閑地看著前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林瀟雅其實很佩服他這點,遇事不慌,沉穩冷靜,雖然……現在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好慌的。
蘇紹軒接手中宇的時候中宇已差不多打穩根基,事業正處於上升期,雖然看起來蘇紹軒好像是撿了便宜,直接跳過了開始創業時的艱難,但是他把中宇整個收益翻了幾番,也並不容易。
既然蘇紹軒把車開得沉穩又從容,林瀟雅也不再操心,又靠著後麵昏昏欲睡。
她不久後再次醒來,發現已經是在市區。他們的車在一隻隻路燈下疾馳而過,林瀟雅偏頭看著蘇紹軒握住方向盤的手,一枚戒指在不時閃過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林瀟雅閉上眼,於是眼前再次陷入黑暗,任由蘇紹軒開車走。
直到蘇紹軒叫她:“到了。”
她睜眼,是他住的公寓樓下。
林瀟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蘇紹軒一邊開車門一邊說:“你家在另一頭,現在都快11點了,你不困我還困呢。”
林瀟雅不回話。
蘇紹軒繼續說:“你想要我跟你說什麼?我保證不碰你?你覺得這句話是我的風格麼?”
林瀟雅撲哧一聲笑出來。
他們一前一後進了家門。最後兩人分屋睡。林瀟雅睡主臥,蘇紹軒則去了書房。
林瀟雅把自己從頭到尾好好衝了個遍後,趴在枕頭上,覺得這一天過得格外漫長。
不過他們還沒有離婚,做一天和尚還要撞一天鍾。旁邊蘇紹軒的屋子沒有聲音,不知道是牆壁隔音效果太好,還是他已經睡著。但是不管怎麼樣,林瀟雅沒有睡意,她坐起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發現了本相冊。
她翻開,一半的相冊沒有填滿,另外一半有幾張蘇紹軒這幾年的照片,但是大部分都是她和蘇紹軒一起旅遊時照的。
林瀟雅一頁一頁地翻,她不得不承認,蘇紹軒西裝革履的樣子很有神采,而且表情嚴肅的時候非常有氣勢。林瀟雅一邊無聊地揣摩著他當時的想法,一邊繼續往下翻。
林瀟雅在她仰臉看著蘇紹軒的那張照片上停住。她看到自己的眼睛眯著笑,蘇紹軒的嘴角也微微漾起,畫麵和諧又完滿,怪不得蘇紹軒會說他看那張照片的時候都覺得她愛他。
她合上相冊,封麵上一個小男孩正給小女孩獻一朵玫瑰花,小女孩嘴角翹起一個弧度斜眼看他,表情讓人忍俊不禁。
林瀟雅再沒找到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於是關燈睡覺。
林瀟雅這一覺睡得很死,如果鬧鈴不響,估計她會一直睡下去。她迷茫地眨眼,陽光被厚實的窗簾遮擋住,屋內一片寧謐。
她又換成趴著的姿勢,頭發一縷縷垂下來,鼻尖被擠到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