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的辰輝大陸,縱橫無忌,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也沒有知道有多少人口生存在這片大陸,同時也不知道有多少國家。
無數的國家縱橫交織,星羅棋布的散落在辰輝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每個時辰,每個時刻,幾乎都存在一個,或大或小的國家,它們或是建立,或是滅亡。一個國家,就像是一個人,有著長壽短命之分,強壯孱弱之別,可是他們都麵臨著死亡的威脅。
就在這片國家多如牛毛的辰輝大陸,東南邊陲,一個麵積不足千裏,人口不足千萬的國家——魏武,就麵臨著國家覆滅的危機。
“報!”一個響亮的聲音打破了大帳內壓抑的沉靜。
大帳內,主位上,一個年紀不是很高,也就三十左右,可是堅毅的臉上卻是飽經風霜的男子。此時他陰沉的臉上看向大帳外,悠遠的眼神好似投向了跪在了大帳外的傳訊兵,可是又好像是在注視著這蒼茫的大漠,看透那隨風而起的風沙,看到那砂礫中的世界。
這男子左右的十幾個全身披甲的將領,聽到聲音,立即看向主位上的他,有幾個已經坐不住的站起來,可是他們看到那副威嚴的麵孔,一個個欲言又止,深吸口氣,按下躁動的心緒,穩穩的坐在座位上,等著那男子的號令。
雖然隻過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可是對於那一個個按捺心緒,強忍著坐在座位上的將領,這對於他們簡直比十幾年還難熬。
威嚴的男子收回目光,不急不緩道,“說!”聲音不大,可是卻沉重有力,穿透力十足。
傳訊兵進賬,單膝跪地,然後大聲道,“報大將軍,鄂美百萬大軍已經來到五十裏外!”
聽到五十裏,靠在大帳門口的一個將領立即站起來,恨不得撲倒傳訊兵臉上。
“北吳要塞呢?莽江天塹呢?”
傳訊兵依舊跪地抱拳,艱難道,“都被鄂美……攻破了!”
“呼!”站起的將領倒吸一口涼氣,雙腿站不住的向後已退,“哐啷”坐在了地上。
其他的將領雖然不至於這樣失態,可是聽到“五十裏”,一個個麵麵相覷,眼神閃爍,神色緊張,竊竊私語。
“慌什麼!”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一聲大喝,頓時下麵的竊竊私語停止,一個個將領看向主位上威嚴的男子,那一張飽經風霜,卻比他們大多數將領都要年輕,堅毅的臉旁。在那裏,他們沒有看到絲毫的緊張,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處亂不驚。尤其是那似海一樣的眼眸中,他們相信,那裏裝著可抵百萬的智謀。
大帳內重新恢複沉靜,一個個將領雖然心中還是起伏不斷,可是看著那威嚴的男子,卻恢複了些鎮定。
“你下去吧!”威嚴男子沉聲道,然後傳訊兵緩緩退下。
看著傳訊兵退走,坐在主位左手下第二位的一個四十歲左右,威武方正的將領立即站起身道。
“大將軍,鄂美三百萬大軍來勢洶洶,連下我魏武十城,而我軍僅有三十萬人馬,又失去了北吳要塞,莽江天塹。所以末將認為,應該避其鋒芒,退避三舍,然後再圖退敵之策。”
主位上的男子看過去,聽著他那有理有據的慷慨陳詞,這男子威嚴的臉上居然顯出了一絲感興趣的輕笑。然後,他的目光看向其他的將領,那意思是在詢問他們的意見。
就在主位上男子環視一半的時候,主位右下首位上一個和威嚴男子年紀相仿的將領站起來,先是向著主位一拜,然後灑然道。
“哼,黃參軍不要漲他人士氣,他鄂美號稱三百萬,實則一百一十萬兵馬,而我魏武男兒豈有又不戰而逃的道理!不戰而逃,我魏武大軍,士氣何在?”
黃參軍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威嚴男子,看他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怫然而起。
“張副將,縱使敵軍一百一十萬人馬,可是我軍三十萬有幾分真實。雖然魏武男兒勇猛,可是也不可硬抵抗數倍的大軍,那無異於以卵擊石,白白葬送我魏武數十萬男兒的性命。”
“以卵擊石,難道你黃參軍就是個卵子不成,竟然這樣怯戰,真是不知到底是你貪生怕死,還是為這數十萬男兒擔憂?”
“你個打鐵匹夫敢這樣辱罵我,你哪裏有一點將領的模樣,你可曾將魏監軍以及天大將軍放在眼裏?”
兩人互不相讓,掙得不可開交,其他的諸位將領也上前參與爭鋒,其中大多數要求退後不戰,可是他們每一個人隻是在爭吵戰或者不戰的問題,卻沒有一人提及他們如果不戰,大軍背後一百五十裏外,一路平川之後的魏武都城的存亡問題。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天大將軍和魏監軍一個主戰,一個主降,前者雖為大將軍,可是後者是卻是當朝皇帝第一公主--和平公主的駙馬。而這和平公主先是接受天浩,天大將軍的求愛,出雙入對,可是後來不知為何,卻欣然接受了魏建,魏監軍,並求皇帝賜婚,兩人結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