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這裏是清河城老字號,賣的衣服非常不錯,你盡管挑選,今我請客。”
林毅揮揮手,大方的向葉道。
葉望過去,見著是一家叫“尚衣坊”的店鋪,兩邊吊著大紅燈籠,裝飾的十分典雅大氣,足有三層之高,不由啞然失笑。
這種店,一看就有古老的氣息,底蘊深厚,估計也就一樓的衣服便宜一些,以林毅采藥的出身,二樓三樓是決計消費不起的。
雖然林毅胸脯拍的響亮,走進店鋪後,葉也沒有去二樓,就在一樓挑選衣服。
葉一路上可是經曆不少事,衣服已經有些破損了,幹脆裏裏外外都換了一套。
一件白色的緊身長衣,長褲,純棉的內衣,編織精巧的皮靴,穿在身上,大適宜,長短剛剛好,令葉自然的散發出一股飄逸出塵的氣息。
葉站在巨大的落地銅鏡前看了看,十分滿意,又找了掌櫃的取來細細的紅繩,將從聖靈母河底下洞府中拿到的半塊玉佩係上。
看著手中的玉佩,隻剩下半邊的彼岸花依然燦爛的綻放,背麵“情不為因果”五個字若隱若現。
葉不由得一陣恍惚,似乎又看到了白玲瓏那一顰一笑的臉龐,最後是離他而去的背影,走的那般決絕。
怔了一怔,葉才將玉佩掛在了脖子上,繼而刷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不出的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
這時,從二樓走下一個年輕人,錦衣玉服,氣度瀟灑不凡,身邊跟著一名清秀的侍女。
那年輕人目光一動,就落在了葉身上,葉一身白衣,劍眉星目,舉止淡然,仿佛上的流雲,看似站在那裏,卻難以捉摸,年輕人心中瞬間浮出一個詞來——玉樹臨風。
“沒想到的清河城,也有這種人物。”年輕人笑了一笑,也不多。
林毅搶著要給葉付錢,不過掌櫃的微笑著卻早有人付了,葉順著掌櫃的目光望過去,就看到了正含笑的年輕人。
葉點頭致意,但他不願意平白受這份人情,堅持將錢付了,接著便與林毅離開了尚衣坊。
見葉頭也不回的走了,年輕人身邊的侍女撇撇嘴,不快的道:“公子,這人好不識抬舉啊。”
年輕人灑然一笑:“穀兒,此人風姿不凡,不似塵世之人,你不要用低俗的眼光去看待他。”
逛了一下午,林毅買了一大堆東西,葉雖然一身輕鬆,但也不嫌麻煩,到傍晚的時候,在林石的安排下,他們就坐上了前往龍庭首府的商船。
龍庭首府是大宋朝帝都所在,而儒門就在龍庭首府境內的太玄山上。
葉時候隨葉文在帝都生活過兩年,但緊接著葉文就辭官,四處奔波,為葉尋醫治病,最後無果之下,才去了木香鎮找自己曾經的老師,便是期望脫老鎮長的關係,可以送葉進儒門。
不過也是因緣際會,葉在木香鎮遇到了怪人,命運自然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軌跡。
“自清河七百裏中,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岩疊嶂,隱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
站在甲板上,迎著朔風,隻覺水麵開闊,風景無限,葉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一片遊記,淡淡的吟誦了出來。
“兄台大才,光風霽月,清新俊逸,令人羨慕。”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來,就聽一人驚喜的道:“不想在這裏又遇見了兄台,真是有緣。”
葉放眼望去,便見到上午遇見的那名年輕人向他走了過來,錦衣玉服,頭戴紫金冠,腰懸美玉,肌膚細膩,五官精致,俊美異常,自有一番高貴的氣度。
“我叫夏南,不知道兄台怎麼稱呼?”年輕人很客氣的道,彬彬有禮。
對方的態度平易近人,做足了禮數,葉也就笑著應道:“在下葉。”
葉顯得不平不淡,灑脫自然,他現在一心放在修煉上,對人際交流已經看得淡了。
在木香鎮四年,每日在深山中勤學苦修,令他的氣質越來越出塵,飄渺,遠離了世俗的侵擾。
正是這種特殊的氣質,才吸引了夏南了關注,夏南笑道:“上午一見,匆匆而別,不想在這裏又遇見葉兄,葉兄不知這是要去哪裏?”
葉沒什麼好隱瞞的,隨意的道:“三月初一,是儒門大開山門招收弟子之日,我準備前往太玄山,拜師儒門。”
“好巧,我也要去儒門拜師。”夏南如星辰一樣的眸子亮了起來,一陣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