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玄憤怒而又痛苦的咆哮聲響徹在比武台,他完全不甘,無法接受戰敗的結果。在他被煉神曲擊中的刹那,心神徹底失守,琴瑤若是願意,可以隨時將他擊殺。
但這正是巫師玄所憤怒的,憑真正的實力,他要強過琴瑤,隻是因為底牌被琴瑤事先給察覺,這才一敗塗地。如果不去催動弑神飛蟻,而是用真正的力量,堂堂正正的攻伐,早就將琴瑤給擊敗了。
“我不服,一定是有人向你泄密,知道了我的底牌,否則你怎麼會事先知道我的絕殺之招。”
巫師玄通紅著眼,有駭人的凶殘光芒在閃爍,他像是一尊被激怒的魔頭,欲要擇人而噬。
“你若是不服,那就放馬過來,我能擊敗你一次,就能擊敗你第二次。”
琴瑤神色清冷,平靜的開口。巫師玄被傷了心神,如今可謂戰力大跌,她已經全然無懼。就算再戰過一場,琴瑤相信最終的勝利者依舊會是自己。
至於借助葉的提醒,提前洞悉弑神飛蟻的秘密,陰了巫師玄一次,琴瑤則是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巫師玄技不如人,最強的底牌直接就被葉火眼金睛,一眼給洞悉,能怪得了誰?
“這一次,我定不會大意了!”
巫師玄仿佛一個輸光所有的賭徒,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他運轉全部的魔功,周身燃燒起恐怖的魔焰,凶焰滔,一尊陰影重重的魔神虛影,從他身後浮現而出,那是他的地法相,幽冥魔影。此刻不惜直接將法相都催發出來,顯然巫師玄豁出去了,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
這一次,魔道興師動眾而來,可是有著宏遠目標,雖然不敢將正道十強驕全部擊敗,但至少也要勝個六七場才行。而現在,自己第一個出場,就出師不利,讓巫師玄覺得臉麵無光,無顏見江東父老。
“夠了!”
就在這時,有冰冷刺骨的聲音傳出來,是斷罪心開口了,他冷冷的盯著巫師玄,猶如一條毒蛇盯住自己獵物的目光,十分的陰冷,令巫師玄都是一個激靈,心中生出一股寒意,就好像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巫師玄所有的火氣盡皆熄滅。
斷罪心陰沉的道對巫師玄道:“嫌丟人丟的還不夠嗎?還不給我退下去?”
“是!”
巫師玄臉上寫滿了不甘,但斷罪心已經開口,他不敢違逆,當即隻好狠狠的瞪了琴瑤一眼,那種眼神十分的凶戾。不過,他最終還是退回了魔門陣營,灰溜溜的樣子令他心中窩火。
斷罪心卻不堪巫師玄一眼,而是又轉向琴瑤,道:“是葉對你透漏了巫師玄的底牌吧?我之前,有感應到葉和你神念傳音,而且葉施展了一種通玄的瞳術,應該就是傳中的破妄之眼,能夠洞穿墨綠頭骨的封禁,發現弑神飛蟻,對破妄之眼來,不算困難。不過,不管怎樣,你確實是勝過了巫師玄,我們魔門也不是不講道理,豈能出爾反爾。這一場,就算你勝利,而且我也不會再派人挑戰於你。”
巫師玄在一邊恍然大悟,他本來以為是有人向琴瑤泄密,不過冷靜下來後,又覺得不大可能,現在正魔大比武,事關魔門尊嚴,不管誰戰敗了,都是整個魔門在丟麵子,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隻有腦殘才會去做。
而現在,聽到了斷罪心的解釋,他才明白過來,再望向正道陣營中,葉平靜端坐的聲音,隻覺得一陣恐懼。那個少年太恐怖了,竟然隻是遠遠的觀看,就洞悉了他的底牌,葉的強大,委實可怖,名不虛傳,巫師玄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壓力。
好在,魔門還有妖孽一般的斷罪心在,斷罪心的強大毋庸置疑。葉能夠洞察自己的底牌,對琴瑤耳提麵命。但自己一方,也有斷罪心在,早就明曉了葉的舉動。可以,這是正魔兩道年輕一代領軍人物的首次交鋒,可謂半斤八兩。
“斷罪心,你的眼力也很厲害。不過,巫師玄的失敗,與我沒有關係,是他自己有破綻,才會被人抓住。就算不是我,早晚有一,他也會因為這個破綻失敗,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
葉平聲道,殊無喜悅,罷,他又開口:“那麼,接下來,你要派誰下來挑戰?”
斷罪心冷冷的一笑:“恨今生,你下去,挑戰花千樹。”
立即,一名少年起身,踏虛而行,緩步登上比武台。此人生的極為俊美,有一種邪魅之氣。眸光如刀,斜睨花千樹,道:“你下來,我單手鎮壓你,讓你知曉,你們正道所謂十大驕,不過是土雞瓦狗。若非琴瑤僥幸,早就要被巫師玄擊敗。不過,我可不會犯巫師玄那樣的錯誤,在我麵前,你沒有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