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輕點,輕點。”
吳世俊連忙鬆開手,換成托著黑人老奶奶的手說道。
他扶著黑人老奶奶坐到自己先前坐的椅子,獨自站在一旁不說話。
吳世俊不知道黑人老奶奶的名字,不知道從何和她聊起,這場麵尷尬,隻能等長輩先發話了。一分鍾、兩分鍾過去了,黑人老奶奶偏了偏腦袋,她晃了晃右手手指,上麵有三個指頭都分別戴有綠、紅、黑三枚寶石戒子,吳世俊看著眼都大,也不知是真是假。
黑人老奶奶忽然問道:“為什麼不說話?”
“奶奶,我們第一次見麵,不知和您說什麼好。”
收回盯著戒子的目光,吳世俊臉色訕訕地說道。
這倒是真的,他本來就是個不善交談的人,更別說兩人第一次見麵了。
吳世俊屬於慢熱的人,什麼都需要慢慢來,除非是他擅長的方麵,不然都是這樣子去處理。對於老人,吳世俊也是沒轍,人老了性情不穩定,有時候聽到自己不喜歡聽到的話,就會有些衝。
他也不知眼前的黑人老奶奶屬於哪種性情的老人,他也懶得去理解。
“孩子,你從哪來的?為什麼會和‘黃鼠狼’這種人混在一起,聽你說話的語氣,不像是會和這種人交往的人,你是不是還在讀書什麼的?”
“是啊,奶奶,我還在讀書。”
吳世俊回答道,心裏誹腹了一句‘得,從小子變成孩子了。’
“那你怎麼會認識‘黃鼠狼’的?”
“他啊?我是我朋友的朋友,實際上我和他沒什麼關係。”
‘黃鼠狼’這種人,吳世俊打心底裏就選擇隻能淺交。因為‘黃鼠狼’自身和他的人際關係都太雜了,尤其是黃賭毒,他不僅自己也涉獵,就連他的朋友也都一樣,死侍不用說,也是一樣。
一輩子裏,吳世俊覺得有死侍這麼一個黃賭毒的朋友,也就夠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把死侍當做朋友,不過吳世俊並不討厭死侍,死侍是一個特別真實的人,不喜歡一個人會說出來,喜歡一個人就相處著。
當然,這也是吳世俊在電影中了解到的,還有待考究。
黑人老奶奶的臉上,擠出幾道皺紋笑道:“看來你的朋友不一般嘛,和‘黃鼠狼’交情也不淺,你和他們交往,可要保持好自己的心性,不要被他們給同化了,做一個真實的自己。”
“恩。”吳世俊疑惑地看了眼黑人老奶奶,心裏對她說的話一支半解,他搖了搖頭地說道:“奶奶,一個人學壞狠容易,但是也終歸這個人想不想而已,不想學壞的話,就算身邊有人強迫也不會變壞的。”
“真的嗎?那你太年輕了孩子。”
黑人老奶奶吐出這一句話後,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吳世俊歪了歪頭,自認為不認同黑人老奶奶說的這句話,他目光注視著她那佝僂的背影,這時一點也沒有剛才拔槍指人時的神氣樣。這種快速的變化,著實讓人感歎,真是該出手時就出手,一點也不含糊。
黑人老奶奶的身份,也應該不簡單吧......
這樣想著,吳世俊轉過臉去看身後的門,死侍這家夥究竟洗了多長時間澡,居然到現在都沒洗完。他懷疑死侍是不是被水給洗融化了,畢竟後者那一身坑坑窪窪的皮膚,看起來就像一塊被放大鏡放大的馬來糕。
“吱呀”
門被打開了,死侍懷中依然抱著獨角獸玩具,身上穿著今天那套衣服,隻是頭上多了一頂粉紅色浴帽,他一臉舒爽地說道:“噢,我的天,這感覺真是爽透了,想起在費朗西斯手下生活的那一個月,這可真是終極享受!”
“你說的對,我深有同感。”
吳世俊回想起兩個狗熊一般的軍士,拿兩管消防水管給自己洗澡,那水壓的衝擊力簡直了....接著,他看著死侍頭頂的那個粉紅色浴帽,表情奇怪地說道:“韋德,你頭上拿東西是誰的?”
“啊哦,不知道喲,可能是某個瞎子老太婆的吧!”
死侍一臉無辜地笑道,還在那擺弄著頭上的浴帽,那模樣仿佛是在問吳世俊自己可愛不可愛一樣。吳世俊咽了口唾沫,他直接拎起地上的袋子,留下死侍在那裏自戀,自己洗澡去了。
關於死侍是怎麼知道,剛才和吳世俊交談的那名黑人老奶奶,這種事吳世俊不用想,公寓是‘黃鼠狼’找的,他應該有和死侍交代過具體事情,比如說公寓裏住有多少男女和注意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