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鬥觀察,見關羽眼如丹鳳,眉似臥蠶,臉若重棗,五縷長須飄逸,頭戴英雄巾,身穿綠袍綠甲,煞是威風。眯著眼睛,手撫長須,神情嚴肅,一言不。
馬良見無人話,便打揖稟到:“軍師,定是曹操不甘赤壁之敗,又知主公率兵入川,荊州兵力薄弱,故派夏侯淵統大軍來搶荊州。”
傅士仁諂笑道:“曹軍勢大,虎豹騎更是下精銳,勢不可當,隻宜堅守,不可與之爭鋒也。”
阿鬥看傅士仁長得五短身材,獐頭鼠目,嘴上兩條老鼠須,心想此家夥相貌醜陋,生一副投降派漢奸相,荊州就壞在這種人手裏。暗歎薑太公相法果然誠不我欺我也,心中十分討厭這個“赴屎人”,盤算著以後如何對付他。
長得白白胖胖的糜芳滿堆笑臉道:“軍師,士仁兄所言極是,夏侯淵深通兵法,作戰勇猛,兼有於禁、張郃、徐晃、樂進、李典等良將相助,又有虎豹騎為先鋒,其實不可與之相爭。”
阿鬥聽了“赴屎人”和這個名義上的舅舅的言,就象吞了一顆老鼠屎,差點就要嘔吐,簡直就是漢奸言論,一丘之貉,荊州有此兩人,焉能不丟。當初,在長阪坡就是他向父親進讒言,四叔投降了。想到此事,阿鬥愈厭惡糜芳。
“呔,你們兩個軟蛋慫包,曹軍未至,就被嚇破膽了。是不是當初在長阪坡被曹軍殺得丟了魂,再妖言惑眾,動搖軍心,張飛先廢了你們兩個廢物。”張飛聽了大怒,拍案而起,戟指傅士仁、糜芳破口大罵。
傅士仁糜芳嚇得臉色白,低頭順目,不敢作聲。
“三叔不可如此,此為軍議,吾舅他們各抒已見而已。”阿鬥見狀,急忙出聲製止,而且以眼色暗示。
張飛馬上領會,笑道:“糜將軍、傅將軍,翼德一時著急口不擇言,勿怪。軍師勿憂,吾自願領本部人馬為前部先鋒,迎擊曹鈍的五千虎豹騎,以報長阪坡之仇!”
關羽微微睜開丹鳳眼,斜視著傅士仁糜芳,臉如沉水,寒聲道:“陣前動搖軍心,按律當斬!爾等專門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著實可惡可恨。以吾之見,關羽視夏侯淵、虎豹騎為土雞瓦狗。當年,關羽在十萬軍中單刀匹馬斬顏良誅文醜,今吾有兵有將,何懼夏侯淵。關羽願與三弟一起迎戰曹軍,必勝之!”
傅士仁糜芳聞言,臉色更加蒼白,直冒冷汗。
阿鬥暗讚,二叔果然大義凜然,豪氣衝,視下英雄如無物!但是如此驕傲,焉能不敗!
果然,不出阿鬥所料,諸葛亮邊聽邊皺眉,顯然是不太讚同關羽的法,但是臉色瞬間恢複正常,沒有流露出明顯的痕跡。
“二將軍威名素著,下皆知,為主公所器重。然夏侯淵為曹操所重用,必有過人之處,督六員名將率三萬五千大軍氣勢洶洶而來,於禁、張郃、徐晃、樂進來了四位,曹純、李典也非泛泛之輩。虎豹騎更是曹軍精銳之精銳,屢戰屢勝。前者曹純督虎豹騎從圍南皮,急攻之,譚敗。其二,北征烏桓時,曹純率虎豹騎大敗二十萬烏桓騎兵,斬單於蹋頓級。後者,曹賊親率曹純虎豹騎長途奔襲長阪,大敗吾軍,獲主公二女輜重收散卒,使我們損失慘重。虎豹騎戰鬥力之強,令人側目。《戰國策·趙策一》日: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雲長、翼德切不可輕敵啊。”話的是左將軍府從事中郎簡雍,別人都是正襟危坐,唯獨他獨占一榻,坐得歪歪扭扭,臥姿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