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狼吞虎咽的曹純聞言差點被噎住,在衝鋒的時候左肩中箭,幾乎被廢,箭上寫著“曹純”兩字,自己射出的箭被別人回射還禮,自己被自己的箭所傷,也算是千古奇聞了。這就叫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挖坑自己跳,自作自受。
當時曹純就哀歎命運不好,怪自己窩囊,最心疼的是曹真、曹休兩位兄弟,居然被自己的箭射落馬下,生死未卜,估計九死一生了。
每當想到他們可能死於非命,曹純的心就錐心地疼痛,雖然他們不是自己直接射傷的,但歸根到底肇始於自己。也可以這麼,自己就是間接的凶手。所以他頓足捶胸,仰長歎,懊悔不已。但大錯已經鑄成,無可挽回,隻能求上保佑他們大難不死了。現在直接至他們與死地的仇人就在眼前,今日定要他血債血還。
曹純咀嚼著食物,大口大口地喝水,希望盡快恢複體力,好利用趙雲的鬆懈和所謂仁義一舉製服之。
吃飽喝足的曹純拍了拍衣甲上的沙土,緩緩站起身來。麵對殺弟仇人,本來是分外眼紅的,但他覺得未到時機,還是先忍耐下來,免得不忍則亂大謀。
思考停當,曹純強忍憤怒,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皮笑肉不笑所謂的笑容,拱手道:“趙將軍,吾準備好了,開始吧。”
話音剛落,曹純用右手扶住左肩的傷口,緊鎖眉頭,額頭滲出黃豆大汗珠,麵目扭曲,十分痛苦地突然叫了一聲:“哎喲,好痛!”
劉禪不耐煩地苦笑道:“曹大將軍真囉嗦,可能受傷了吧,向寵趕緊讓軍醫工幫他上藥包紮一下。大家都很忙,讓他快點打吧,不打的話直接綁了。”
軍醫工手忙腳亂地處理好傷口以後,曹純甩了甩胳膊,皺了皺眉頭:“還是有點疼。”
劉禪指著曹純笑罵道:“這個狡猾的家夥,太多把戲了。”
他向趙雲招手喊道:“四叔,曹純百般推諉,可能有難言之隱。你就讓一下他,這樣他才會心服口服。”
“主公,吾了解。”趙雲向劉禪擺了擺手,微笑道。
趙雲轉身對曹純笑道:“曹將軍,你既然受傷了,如果我僥幸贏了你,多少都有勝之不武的嫌疑。為了比武公平起見,這樣吧,吾就讓你十個回合。也就是,在十招之內,任你進攻,吾絕對不還手。你看怎麼樣?”
“好呀,一言為定!”曹純聞言大喜,迫不及待地一口應承下來,他又怕趙雲反悔,追問了一句:“此話當真!”
“一言為定,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趙雲楞了一下笑道,“吾以人格和榮譽擔保,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在場所用人都可以作證!”
他揖手轉了一圈,道:“請諸君都為吾作證,可否!”
眾將士都驚疑不定,麵麵相覷,都不敢回答。
“四叔,吾第一個為你作證。”劉禪稍一思考,大聲應道。
“曹純,不僅吾可以擔保吾四叔在十招內不還手,而且還幫你把你不好意思的話講出來。如果你能勝了吾四叔,吾就讓軍師放了你。吾牙齒當金使,言出必行,你盡管放心!”
劉禪話鋒一轉:“然而,如果你輸了必須投降。”
他扭頭麵對諸葛亮,聲笑道:“師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