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看你手上的傷啊,你個臭流氓。”
信兒看著柏安手上的傷口,卻是先大哭了起來,“大師兄,對不起,你的傷都是我不好。”
一直看著信兒都是嘻嘻哈哈的小孩兒模樣,不過信兒卻是從來都沒有哭過。
“信兒,你怎麼了……”顧沫沫生氣地看著身後的柏安,“你還和我鬧,信兒哭了你沒看見啊。”
柏安總算是放開了顧沫沫。
顧沫沫看信兒眼淚鼻涕橫流,卻是不知道原因,“信兒,別哭了啊,你為什麼哭啊。”
“我哭是因為……”信兒看了看柏安,柏安此時已經把衣服給穿好。
顧沫沫看信兒看著柏安。
當即站起身,“好啊,你不僅騙我,你還欺負人家小孩。”
柏安攤開手,表示無奈,“沫沫,我欺負他做什麼?”
“你……”
看顧沫沫誤會了柏安,信兒立馬上前抱住了顧沫沫的腿,“沫沫姐姐,你誤會了,我是看見了師兄的傷口哭。”
“你看見他的傷口哭什麼?”
信兒抹了抹眼淚,“當時我貪玩,把師父做實驗的鱷魚來拿玩,可是卻是和鱷魚一起跌下水,當時師兄為了救我,被鱷魚咬了手。”
會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自己的二哥,左手被砍,而這柏安,卻是被鱷魚咬了。
“信兒,他手上的傷,真的是鱷魚?”
信兒點點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顧沫沫。
“沫沫姐姐,我沒有騙你。”信兒委屈地咬著下嘴唇,“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師兄就不會出事了。”
顧沫沫摸了摸信兒的頭,“乖,別哭了。”
信兒還在無聲地啜泣,從包裏摸索著什麼。
信兒把一個木盒拿了出來,“沫沫姐姐,這是我從師父那兒偷來的。”
顧沫沫拿過信兒手裏的木盒,“這是你偷偷拿的,醫仙知道嗎?”
信兒搖了搖頭,之後拍了拍胸脯,“怎麼可能被知道,我偷偷拿的。”
“但是這事情被醫仙知道了,你會有麻煩的。”
柏安看著顧沫沫手裏的木盒,“不會有事的,到時候你就說這草藥是我用了。”
信兒聽柏安這麼說,暗中竊喜,“是這樣就好,這樣師父就算知道了,肯定也不會說我們了。”
顧沫沫從信兒的手裏拿過草藥
由於比之前預想的時間要快了許多。
玄夜還暈倒在地上。
看著暈倒的玄夜,顧沫沫擔心地上涼,就把自己的外衫脫下,給玄夜墊到了身下。
“這樣就不會感冒了。”
柏安看著顧沫沫這麼做,眼裏一片冷意,“他是魔物,根本不容易生病。”
“那隻是你說的不容易,萬一呢?”
顧沫沫估摸著時間,等玄夜醒來,也要好一會兒。
伸手摸了摸信兒的頭,“信兒,你知道怎麼解他身上的蠱嘛?”
信兒點了點頭,把顧沫沫手裏的木盒接過,“知道。那我去熬藥吧。”
“謝謝。”
柏安看著顧沫沫這麼緊張玄夜的模樣,帶著笑容的雙目裏,隱藏的黑色越來越濃。
“你就這麼擔心他的死活?”柏安邊說邊把手攤開。
柏安的手裏,是本來應該在木盒裏的那顆珍貴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