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沫看向白攸那邊，看著白攸捂住腦袋。
一臉痛苦的模樣。
“白攸……別，別入魔。”
白攸突然一下站起身，看著還被玄夜抱在懷裏的顧沫沫。
月色照耀下，白攸卻是雙眸流出晶瑩的淚珠。
白攸哭了……
卻是美得讓人心碎……
白攸將地上的寒劍重新執於手中，看向顧沫沫，薄唇微張。
“……”
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顧沫沫卻是看懂了。
白攸在說——主人，救我……
“白攸……”
顧沫沫話剛剛說完，白攸就是再次執劍朝玄夜追來。
玄夜隻好先將顧沫沫放下。
玄夜此時也是下了殺手的。
要是自己不快點殺了白攸，不快點給沫沫找到禦醫，那沫沫……一定會死。
玄夜眼神銳利，黑色的藤蔓卻是慢慢開始從玄夜的身上浮現，慢慢覆蓋住了玄夜的半邊臉頰。
為了沫沫，即使是真正入魔又如何。
或許這次，自己會和白攸一起死去，但是，隻要沫沫活下來了。
隻要沫沫還在……
玄夜轉身，看向沫沫。
玄夜一向冷淡，很少笑。
顧沫沫看見，玄夜笑了，微微勾起唇角，就像是自己初見他時的模樣。
當自己說，讓他和自己一起離開小鎮時，玄夜也是這種笑容。
像是看見了最後也是唯一的希望，然後牢牢握緊。
玄夜看著顧沫沫，溫柔的語調卻是讓顧沫沫快要落下淚來，“即使我和白攸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玄夜……白攸，不要……”顧沫沫虛弱的聲音很小，小到好像風吹過的聲音，都能將顧沫沫的聲音給掩蓋住。
顧沫沫的意識慢慢的模糊，看著眼前兩人的決鬥。
顧沫沫隻覺得自己的心，比自己現在的傷口都疼。
看著兩人身上逐漸增加的傷口。
顧沫沫無聲地哭了出來。
顧沫沫隻恨現在的自己是那麼沒用，如果……如果自己不是什麼都不會。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那麼軟弱。
如果不是自己隻能依賴別人。
說不定，這一切都會改變……
顧沫沫握緊了雙拳。
看著在自己麵前決鬥的兩人，已經到了生死的最後關頭。
顧沫沫知道，這兩人誰都無法堅持到最後，因為……
這兩人，要是再這麼打下去，隻會一起走向死亡。
玄夜是用他的命來幫自己拖延時間，等待人來救自己。
“白攸……玄夜……”看著自己昔日珍視的親人，全部倒在自己的麵前。
顧沫沫心如刀絞。
卻是沒有注意，自己脖子上的圓玉，卻是發出淡淡的溫暖的綠光。
正在這時，顧沫沫聽見大門外有幾人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太好了，玄夜和白攸有救了。
顧沫沫喜極而泣。
顧沫沫費盡全力用一隻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往門外看去。
可是看見進大門的人後，卻是心裏一涼。
而走進大門的人，巧笑嫣然，手中還拿了一個香囊。
仿佛是看見了什麼天下最美好的場景，大笑道：“哈哈哈，顧沫沫，我說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不過……這兩魔物，其實沒有死透吧……”
看著白雪瑤慢慢走向白攸和玄夜，顧沫沫的心一猛地一涼，“不……白雪瑤，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