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赫連將軍府,連日不幸之後,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赫連雄心坐在房中,獨飲一盞香茶。赫連將軍雖在養病,對外邊之事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連日來,自己身受重傷,接連折損三個義子,赫連將軍愁容滿麵。
更加令赫連將軍悲痛的是,這殺人的凶手,極有可能是自己辛苦培養的義子。幾日來,赫連將軍蒼老了許多,黑發之上也見了點點斑白。
門開,屋外走入三人,這是赫連雄心受傷以來第一次見客。
三人中兩男一女,正是蓋天傷,馬戎逍,宗墨湮。赫連雄心招呼三人,分坐桌旁。
給三人倒上茶水,赫連雄心苦笑地開了腔:
“馬賢侄,墨湮,連日來辛苦你們了。”
馬戎逍見狀,忙是回道:“赫連伯父你莫要這麼說,如此橫禍,戎逍等人自當幫忙。”
宗墨湮也點頭應道:“赫連伯父放心,我等定將凶手繩之於法。”
赫連雄心點頭,歎道:“這鎮北軍中,我這燕雲十八騎皆是勇有餘,而智欠佳。這唯一聰穎的耶律雪笛還叛逃而去,幸虧有墨湮和戎逍賢侄。”
“天傷,有所進展了嗎?”赫連雄心看向蓋天傷。
蓋天傷隻是搖了搖頭,無奈道:“自那大火焚了驗屍房,所有的線索都是斷了。這幾日倒是安靜了不少,那殺手也沒有太多的動作。”
“這可是陷入僵局了……”赫連雄心把玩著茶杯,細細思索。
就在此時,馬戎逍的話,打破了四人的沉默:
“我看未必。”馬戎逍看著眾人,微微一笑:“或許我們一根筋陷得太深,本末倒置,跳出圈外是否會海闊天空?”
“此話怎講?”蓋天傷和赫連雄心皆是不解,忙問道。
馬戎逍看了一眼身邊的宗墨湮,宗墨湮點頭,對眾人道:“前幾日我們過多在尋找誰究竟是內鬼,誰究竟是凶手。結果線索被點點掩蓋,我們也陷入了泥潭中。”
“那我們現在如何做?”蓋天傷問道。
宗墨湮喝了口茶水,麵容凝重:“現在我們要仔細思考,這凶手的動機究竟是什麼?這麼做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
“動機?”蓋天傷自己也是想到過,隻是聽宗墨湮一說,卻是心裏泛起了嘀咕。
“蕭明堂,黃韜,公孫弛……”宗墨湮在自己麵前排開三個茶杯,指點道:“我查過這三位將軍的檔案資料,三位對赫連將軍都是忠心耿耿,但尋找其中的共同之處卻未曾發現。這便是說明,凶手看中的不是殺誰,而是誰能夠殺。”
“果然如此!”蓋天傷沉聲歎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淒涼:“如我所料,這殺手的目標,便是我們燕雲十八騎。待除掉我們,就對義父下手。”
赫連雄心聞言沉默,緊握茶杯的手卻是漸漸用力,青筋暴起。
宗墨湮又道:“如今線索全斷,若要找出凶手,墨湮有一計可行。”
“何計?”幾人又是將視線聚集在宗墨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