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偶爾跟著出去做客,隔上幾天求得同意去許府外祖父那裏住上一日。期間,姚嵐斷斷續續地聽到幾個據說是三皇子妃人選的名字。除了個別,其他都是名聲不顯亦或是家世不高,隨著童生試的到來,靖寧侯府的人漸漸倒是不怎麼出門了。
姚明德依然是隔天去夏大人府上報道,姚嵐偶爾在許府的時候,能見到跟夏大人一起來的他。憑著他是姚嵐的堂兄,許府乃至許老爺子對他的態度都比較親近。
等到了二月初,姚老夫人把姚明德考試準備的用具全權交托給姚偲來準備。一來,二人是嫡親的兄妹;二來,許是不信任餘氏。
姚偲得到這麼一件差事,自然是準備大幹一場。
荷碧同小丫鬟檢查了幾次確認無誤後,才把書籃提到姚偲麵前。
姚偲手上拿著單子照著檢查。
過了一會兒,姚偲道:“帶上書籃去二姑娘那裏。”
荷碧忙應聲,拒絕了小丫鬟的搭手,親自提著書籃跟隨。大姑娘對二少爺考試的事情有多重視她當然知道,就連姑娘都事事躬親,她也不過時提個籃子罷了。
“你這是做什麼?”姚偲沒想到會看到二妹倒掛著靠在牆上。
姚嵐也是一愣,隨即翻身倒在床上。
“大姐,怎麼來了?”看到荷碧手中的書籃,又笑:“這是給大哥準備的?”說著就起身,招手道:“荷碧你拿過來給我瞧瞧。”
既然姚偲提著過來,用意是顯然易見的。
荷碧應了一聲,幫著把書籃打開。
姚嵐低頭一陣翻查,嘴裏小聲嘟囔,等了一會兒後才抬頭對姚偲笑:“還是大姐細心,都是齊了的。”頓了頓又道:“到底是二哥要用到的,也要讓他看看,若是有其他需要就添上。”在她看來,總有人會有自己用慣了的東西,正如她從江南回來還把被褥帶回來了呢。若是姚明德因不習慣,在考場上失利,到時候把責任推脫到她身上可就不妙了。
說來還是她多嘴,在姚偲問起的時候,就說了自己見過的,還列了單子讓她參考。
“說得是。”姚偲也的確是要給二哥過目後,不隻他,祖母那邊也需要看一看。不過到底是第一次讓她正式處理一件事情,姚偲當然是想在姚老夫人麵前做好。
“對了,你方才在做什麼?”奇奇怪怪的,姚偲暗自嘀咕著,麵上隻是不顯。
姚嵐嘿嘿傻笑,打哈哈道:“看了本醫術,說這樣對身子好。”
姚偲擺明了不信。
姚嵐東看看西看看,自言自語道:“那幾個丫鬟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主子不伺候就算了,客人來了也不知道倒杯茶。”
話音一落,就看到結縷帶著芭紅、蕉綠送了點心。
姚嵐有些笑不住了。
姚偲因書籃準備妥當,心情甚好,也不故意去戳破姚嵐的話,坐了一會兒,吃了幾塊綠豆糕,就心滿意足地帶著荷碧直接去見姚明德。
“好啊你們。”等人一走,姚嵐隨手拿起枕頭就是一扔。“皮癢了,故意看姑娘我的笑話了?”
要不是她們沒有通報,哪能直接被姚偲看到尷尬的場麵。
結縷非常穩當地接住枕頭,顯而易見對這一套動作是熟練地很。
姚嵐見沒有打中,心中也不以為意。
“原本想過兩天帶了你出去,我看……”
“別啊姑娘。”結縷苦著臉:“奴婢下次不敢了。前麵好幾次都是繁縷和夏歡陪著,這一次也給輪到奴婢了吧。”
去許府不算什麼,總共大一點的丫鬟就她們三個人,怎麼輪都能輪到。難得的是,許老爺子心情好的時候,會帶著外孫女出去遊玩。
這機會可就難得了。
姚嵐看她苦著臉的樣子,哈哈大笑。
過了幾日,結縷高高興興地跟著出門。
馬車停在考場附近,姚嵐撩開簾子看著外頭的人流湧動,考生太多,沒有看到靖寧侯府的人,或許姚明德已經入場了。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轉頭對正閉目養神的許老爺子道:“外公,今年考試的人似乎比往年多?”
許老爺子睜開眼睛,超外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你莫是忘了這裏是京中,並不是江南。”
故而從前看過的和今日所見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姚嵐辯解道:“江南多才子,更是有數不盡的文人學士。自古出名的人盡多是來自江南等地,即便這裏是京中,也不該如此。”
“童生試分鄉試、縣試、府試,前兩者分別在二月、四月,而後者則是三年兩考。今年就是其中的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