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夜之後,她有好幾天不曾見到司馬傲雲了。
也好,不見總比見麵的要好。他到底和自己,噢不,是和柳蕭然有著什麼樣的恩怨?會令他心存這麼深的恨意,仿佛在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恨不得將自己撕裂。
杜馨月決定暫時不跟他解釋自己的身份。因為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自己不是真的柳蕭然,那同樣是欺騙他,他也一樣不會讓自己離開,到頭來結局還不是一樣?
就暫時用著這個身份吧!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和他講明。
銅鏡前,杜馨月正端坐著,丫鬟靈兒正為她梳妝打扮。
柔軟的青絲光滑秀麗,猶如一道小小的瀑布。
臉上不妝而紅,健康的粉色將她襯托得更加的嬌羞迷人。
“少奶奶好美!”靈兒一邊為她梳妝一般讚歎著。
回應她的是杜馨月嬌嗔的笑。
“你啊!就是嘴巴甜。我哪裏算得上是美麗,隻能說是青菜小粥罷了。”杜馨月接過靈兒手中的木梳,細細地梳理著胸前的長發。
“少奶奶,您可別那麼說。”她的話立刻引來靈兒的反對。“您可是傲雲堡裏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呐!”
“好了好了。我自己清楚就行了。別說笑了,是時候去偏廳了。”她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來,擺弄了一下裙擺就往外走。
剛才有丫鬟來傳話,說堡主等下會在傲雲堡的偏廳用膳。
當杜馨月到達的時候已經是較晚的一個了。
偏廳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大理石桌子,四角皆是嵌著晶瑩剔透的寶石。光滑得能夠看到桌上碗筷的倒影。
不愧是傲雲堡,連個小小的飯桌都如此奢侈。
餐桌坐著兩個人,除了那個冷酷的司馬傲雲外,另一個是她不認識的。
隻見他身穿藍色長袍,微卷的頭發毫不束縛,任由它們隨意地散開來,顯得他狂放不羈。他臉抬都沒抬,手中的筷子在無聊地敲打著桌上的瓷碗,發出叮咚的清脆聲音。
當看到司馬傲雲的時候,她的心沒來由地加速起來,怦怦地在跳動。
是因為那天他的舉動嗎?
她發現自己居然不敢正視他。
“怎麼?來遲了也不告知一聲。”薄唇一張一合,說著毫無感情的話。
意識到自己的姍姍來遲,她連忙道出歉意的話語。
“對不起,我來遲了。”她站在那,不知往哪裏坐才好。
司馬傲雲右邊的座位是空的,上麵已經擺放好了碗筷,她直覺地走上前坐下,卻被一條有力的臂膀阻擋。
“那是容萱的位置。你,那邊。”司馬傲雲眼光飄向他對麵。
她沒出聲,靜靜地轉移身子,坐過去。
她對麵藍色的身影顯得不耐煩,敲瓷碗的力度更大了,瓷碗在他有力的敲擊下發出陣陣嘶啞的聲音。
司馬傲雲看了看他,隨後頭一點。
隨即,一名在旁伺候著的丫鬟走上前。
“容萱呢?怎麼還沒來?”他說這話的時候不像原來的那般冷冽。
“稟堡主,容萱小姐說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就不來和堡主一起早膳了。奴婢已經將飯菜給小姐送去了。”丫鬟恭敬地說著。
“不舒服?又犯病了嗎?”他低喃著。語氣中露出了關心。看來這名喚作“容萱”的女子在他心中有著不可比擬的位置。
接著他給杜馨月吐出一句跟剛才完全是兩種天氣的話:“你自己用膳。”之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接著,餐桌的另一道身影也隨之而起。
“著實無聊。”飄出一句淡淡地話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原本就冷清的用膳偏廳就留下了滿是疑惑的杜馨月。
怎麼了?誰能告訴她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冷清的餐桌,她突然間毫無食欲。長長的睫毛無力的扇了扇,終究還是起身離開。
這裏,對她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她好想好想回到弧月庵裏去,寧願一個人孤獨終老,也不願意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這裏無疑是一尊鳥籠子,僅一扇鐵門就困住了她。
應該向他解釋嗎?
她犯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