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呀,還真多虧了你啊!否則、否則我們整個柳家莊都要毀於一旦咯!”客棧裏,柳家莊莊主老淚縱橫,雙手緊緊握著司馬傲雲的手,嘴巴一直的重複著剛才的話語。
柳家莊確實是被毀掉了,但是人員傷亡並不慘重。有道是保人就是為了江山,柳家莊東山再起指日可待。眼下他們隻好全部借宿於客棧,準備著遷徙與重建事宜。
“哪裏,隻是綿薄之力,何足掛齒?”司馬傲雲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老莊主,手任由他握著。
“爹,你沒事就什麼都好了。”柳蕭然在一旁欣喜地說著。帶著心形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司馬傲雲,臉頰上染上兩朵紅雲。她看著看著不禁嬌嗔起來,方帕捂臉,嬌羞無比。
柳嘯天將這些全看在眼裏。隻見他又說道:“賢婿呀,現在柳家莊沒了。我也該是啟程的時候了。往後的路必定艱辛無比,所以老丈人我拜托賢婿一件事,可否?”看著自己的女兒,他心裏有了注意。
“嶽父大人不妨直說。”他心底冷笑一聲,臉上不露聲色。
“我這個女兒,她從小就吃不慣苦,如果這樣子跟著我日月如奔走,恐怕會熬不了。”他眼睛瞄了一眼站在司馬傲雲後麵的柳蕭然,暗地裏給她遞了一個眼色。
司馬傲雲看在眼裏,嘴角閃出一個弧度,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俊朗,而且還有一絲……危險。
“啊!蕭然啊,你來的正好。身子不要緊吧?”與司馬傲雲麵對麵站立位置的柳嘯天一眼就看到從門外緩緩走近來的杜馨月,立刻雙眼放光。他放開司馬傲雲的大掌,從他側身而過,走到杜馨月跟前,一副慈父的模樣。
“我很好。”杜馨月看著眼前一大票人,當看到背對著自己的司馬傲雲後,她的心也跟平時一樣,劇烈地跳動起來。
昨晚在迷糊當中不知道被誰解救了出來。當她看著頭上那根橫木往她身上砸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就這樣死去。但是,上天還是眷戀著她,讓她在幾乎絕望之際脫離危險。隻是,她看不清是誰救了她。隻是依稀中見到一雙極為普通的繡花鞋。
到底是誰?她著實想不起來。不過,她在心裏還是默默地念著那位未曾謀麵的恩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見著他/她,她都要好好地感謝他/她。
“少奶奶,來,這邊坐著。”靈兒殷勤地將她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著,也幫她沏上一杯茶。
“賢婿,你看怎樣?”柳嘯天繼續剛才的事情。他務必得讓司馬傲雲答應不可,否則他的柳家莊豈不是作了無謂的犧牲?
他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司馬傲雲不語,他看著一旁過於渺小的杜馨月。感覺她就這樣坐在那裏根本沒有引起眾人的重視或是注意。同在一個屋子裏,卻是兩道不同的天地。
他黑瞳一閃,嘴角再次拉出一個弧度,看得眼前的人猛在抽氣。
原本刀割般的線條因這個嘴角上揚而變得柔軟無比,兩頰的肌肉也在放鬆,延伸至眼角。那黑亮無比的瞳孔更因這個動作而變得狹長。他不知道他就這麼個小動作就引起了莫大的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