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傲雲狂妄、囂張、霸道的氣勢壓製得她喘不過氣來,但是另外他又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對著她做一些莫名的舉動,就好比他的吻,是那樣的熾熱和霸道。
她的臉又紅了起來,每次想到著她都會忍不住的臉紅起來。
她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腦海裏整天會浮現起他的影像來,揮去之後隻要閉上眼睛又重新出現。
她迷茫著,更多的是滿臉的羞愧。
風輕輕地吹著,如果仔細聽,就會發現風也在唱歌。
隻聽見它時而尖細,時而低沉;時而高昂,時而淒惻;時而像個憂鬱的少女,時而又像是個憤怒的小夥。這些編織在一起,成了一曲催眠曲。
杜馨月就這樣昏昏的在樹底下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身體上傳來的不適感讓她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徹底地被嚇到了。
原來,不知是何緣故,她竟然半躺在了樹幹上!
她下意識地緊緊抓牢了粗壯的樹幹,生怕有何閃失,掉下去就不好。
怎麼、怎麼會這樣?難道睡覺能睡到樹上去不成?
她慢慢地將躺姿換成跪坐,往下一看,不驚暗暗地叫苦。
原來,她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地有一丈多高。她一個纖瘦女子怎能下去得了?
怎麼辦?該怎麼辦?這下子她可是上下不得呀!
她焦急起來,這裏是隱蕭閣,很少會有人在這邊。仆人們都是幹完活就到主屋那邊去忙乎。
剛好今天靈兒幫她去買一些藥材,那是她為容萱的身體進補的。雖然她不是大夫,但是和師傅多年,也是懂得一些醫理。
正在杜馨月焦急萬分的時候,湖對麵假山旁出現一道身影。藍色的長袍在風中輕輕擺動,頭發被風吹亂開來。
“請問!請問可以幫幫我嗎?”她向那人喊著。
隻見人影突然停下腳步,頭顱慢慢地往她這邊看來,似乎沒有要過來的意思,隻是靜靜地觀望著。
“請問,可以幫幫我嗎?我下不去了。”她以為他不知道這邊有人,繼續喊了一句。
果不其然,那個高大的身影一轉頭後,向她的方向走來。
微卷的發絲就這樣隨風飄動,光潔的額上隨意飄落幾根長發,顯得他的不羈。
他白皙的臉龐找不到一絲不潔的痕跡,劍眉嚴峻地緊鎖著。目光炯炯、明眸皓齒、威武挺拔,和司馬傲雲是兩種不同的美。司馬傲雲是狂傲的美,他則是陰柔的俊。
他?
杜馨月對這個人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啊!就是那天早膳的時候那個穿藍色衣服,還一邊敲碗的男人。
終於讓她給想起來了。
“你、我,可不可以送我下來,我下不去了。”她一臉的窘態,她也太厲害了,睡覺都會夢遊,而且還能爬到樹上去。
她的心思就是這般的單純,這種事情哪能信?
他不發一語,眼睛直直看著樹上的她。隻見她因緊張而臉蛋緋紅,雙手因緊緊抱著樹幹而冒出青筋。
“唰”地一聲,還沒讓她反應過來,她就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地上,而他早已走遠。
他,為何也和那個他一般。
不過不管怎樣,人家幫了自己,道謝是在所難免的。
“謝謝。”她朝著離去的身影輕輕地說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到。
藍色的身影影子晃動了一下後繼續地走遠。
後來杜馨月才知道,那個幫助自己的人就是傲雲堡的二當家,司馬傲雲的弟弟,名叫司馬傲天。
傳聞,他行蹤漂浮不定,是江湖上有名的浪子。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就是在他的協助下,傲雲堡的事業如日中天。
司馬傲雲兩兄弟一個狂傲辛辣,一個狂放不羈,掌管著傲雲堡的一切。
年紀輕輕卻已有如此的修為,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她與他背向而行,沒有看到身後那原本遠去的藍色身影正佇立在那端,嘴角染上一朵性感的笑。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