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杜馨月早已氣若遊絲。身上滿是傷痕,白衣已經變了顏色,那是觸目驚心的鮮紅!
“哼!”她悶哼一聲,頭一擺,暈了過去。
司馬傲雲停止鞭打,轉頭一揚,一名侍立刻衛上前。
“去提一桶冷水來。”暈了是吧?沒那麼便宜的事情。他看著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杜馨月,眼裏沒有一絲的憐惜,隻有一派的冷意。
喝!不僅侍衛,連一旁的柳蕭然也暗暗抽了一口氣。
“是。”堡主的命令不可違抗,侍衛隨即一桶冷水就提了過來。
“潑醒。”他冷冷地吩咐著,他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是。”侍衛手一揚,整桶冷水就在杜馨月身上蔓延。
“啊!”原本昏過去的杜馨月被冷水給弄醒過來,她虛弱地喊出聲來。身體上的傷口被水入侵,疼痛再度升級,火辣辣地在叫囂著。
她趴在地上,頭發早已四散開來,隨著冷水染過,貼在臉頰慢慢滴著水。
水,也開始慢慢變色著。
“我沒有。”她輕喃著。就算已經是疼痛難忍、虛弱不堪,她也繼續著她的堅持。沒做過的她絕對不會承認。
“柳蕭然,你還真頑固!”他毫無憐惜之意,瞳孔裏有的隻是冰冷的光芒。
這種冷得連四周都瞬間布滿寒霜的聲音讓一旁的柳蕭然為之一震!
眼前這個男人,像極了冰天雪地裏的撒旦。
幸虧不是自己,否則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她暗暗地舒了一口氣,也幸虧自己沒有做出太過明顯的事情,否則依照現在這般發狂的司馬傲雲來說,自己這條小命可能難保了。
杜馨月,怪就怪你命不好。
她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杜馨月,沒有憐憫之意。
“啪!”
繼續鞭打著。
她的全身早已經破爛不堪,血肉模糊。
雙手顫抖地順著小樹往上爬。最後,終不敵身體帶來的痛楚,直挺挺地仰倒過去,臉上布滿了痛苦,更多的是堅韌。此時她脆弱得仿佛一個縹緲的瓷娃娃,往後一摔就會全身粉碎。
“繼續潑!”他再次命令著。
然而,再冰冷的水也淋不醒了。
呼啦!長鞭收至原地。司馬傲雲眸光一轉,轉身離去。身後的侍衛也不敢怠慢,全部跟隨他離開。
一陣風吹過,夾雜著泥土與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院子,異常的孤獨冷清。
直到這個時侯,柳蕭然這才慢慢地走上前,緩緩地蹲下身來。
“嘖嘖!你的命還真是苦。也幸虧我聰明,否則現在躺在這裏的竟會是我了。”她纖手在她蒼白臉上上方畫著圓圈。看著她那張遭人嫉妒早已被青絲覆蓋的臉,柳蕭然嘴角染上了一朵危險笑意,隨後慢慢起身離開。
“杜馨月呀杜馨月,我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恨你呢?”聲音慢慢地遠去。
倒在渾濁不清的地上,杜馨月像一個瓷娃娃般,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已經沒有氣息般。
身旁的花草仿佛沾染了她微弱的氣息,隨著風輕輕擺動起來。
“轟隆!”天滾起了濃濃黑雲,發出耀眼的閃電,夾雜著怒號。
不一會兒,雨嘩啦啦地鋪天蓋地而來。